“媽,彆攔他,毆打軍屬足夠讓他進去待一陣子。”
江建偉的巴掌被她一句話生生嚇在半空落不下去。
她繼續說:“還有汙蔑栽贓罪,哦對了,再讓報社記者寫篇文章,他們一家人就算真正出名了。”
“噗……”
一旁看熱鬨的菊嫂笑了出來,誇道:“進城待過的人就是不一樣,解決問題都更文明,不像某些人,呸!”
“有你什麼事!”江建偉衝她揚拳頭:“都給我滾出去!”
老顧嫂也抄起掃把趕人,把院門關起來,誰知這樣更引得看熱鬨的人增多,院牆上趴了一溜。
“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這個警我報定了!”
要是以前江婉清說這話,他們隻會把她的話當放屁,可她現在是軍屬,報警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少說也會有點影響,再加上江秀這兩天上報被批評的陰影……
“說什麼說,你媽偷了秀兒的收音機,就是這件事,秀兒都說不跟她計較了,你還鬨什麼?”
老顧嫂瞪著她,那雙老了無光的眼睛不乏厭惡。
聽到他們說收音機,江婉清猜到是什麼了,冷笑著反問。
“你們說是我留給我媽的那台收音機?”
“你留給你媽的?哈哈哈……彆開玩笑了江婉清,但凡你說是程燃送的我還勉強算你過關,你哪兒來的收音機給你媽留?那收音機明明是袁知青從城裡帶過來的,他要送給我,被你媽偷了去,彆不承認了!”
這事兒竟然還有袁忠的摻和,江婉清沒記錯的話他確實從城裡帶過來一台收音機,不過在他和另一個下鄉知青賭博的時候輸了,他當然不敢透露實情,不然可就是汙點之一了。
“那就讓他來對質吧,他就在外麵縮著呢。”
江婉清示意門外,她眼尖,加上前世對袁忠的關注過多,所以一眼就看到藏在人群裡的那個窩囊廢。
一聽到袁忠在外麵,江秀忙去開門把人拉進來。
頓時他也成為人群焦點,大家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原來他和秀兒真的在談朋友啊。”
“要隻是談朋友就算了,我看前段時間秀兒紅光滿麵的,說不定倆人都那啥了……”
“嘖嘖,不知檢點,小小年紀就勾著男人做那事……”
“上次我聽了一耳朵,婉清看到他們嫁鑽玉米地,看來沒冤枉他們。”
村裡就是這樣的,猜測和議論很快就能讓一件事變質,更不要說江秀和袁忠本來就不清白,茶餘飯後的談資少不了。
“放開我,你們家的事拉我乾什麼,我還要回去學習。”袁忠擋著自己的臉,窩窩囊囊的被江秀強行拽到人前。
“你不學也有大好的前程,這是你的命運,現在你先幫我指認小偷要緊!”
聽到這話,江婉清哂笑,命運?大好前程?癡人說夢!
“袁知青,你和秀兒的事我先不跟你算賬,你說清楚,那收音機是不是你要送給秀兒的?是不是被婉清她媽偷了去?”
老顧嫂急著坐實繼子媳婦小偷的身份,本來討厭他和孫女在一起,當下也放下不滿,想靠他對付薛荷母女。
“我……”
他心虛,尤其是麵對這麼多人,更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