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生也被滿地黃皮子,折騰的神情衰弱,加上一晚上又凍又餓都顧著忙乎打黃皮子,也和陸誌強勾肩搭背,喊道:“衝就衝!怕鬼不是真男人!彆說裡頭是個老皮子,就算是個老母皮子變的老婆娘,兄弟我都能為了組織的最後勝利,犧牲自己!”
陸誌強豪爽喊道:“彆扯幾把淡,真來了個太太年紀的母皮子精,你又嚇得支棱不起來。”
“啊呸!誰支不起來?甭管是女鬼還是女大仙,咱們真男人馴服她就完事兒了!”
“來個一炮雙響!”
兩人互相鼓勵打氣,終於在白雪皚皚的大寒夜老工區,挪到他們最不敢接近的值班木屋。
零下40度的寒夜,兩人實在是冷得受不了,再不烤火,彆說是碰見美豔女鬼支棱不起來,怕是都要凍的壞掉。
兩人憋著一口怒氣,將怒火拔高到顱頂,血液噌一下湧上頭。“哐當”一腳陸誌強踹開木門,左右手舉槍大54,和醜式左輪,對準屋內就大喊:“黃大仙,可算逮著你了!”
他們進屋後,忽然覺得錯的有些離譜。
女人是有,還是很漂亮的年輕女人,隻是瞧著眼熟啊,可不就是之前望興屯的秦知青麼。
男人也有,但男人他們更是眼熟的不得了,不是李居安還能是誰。更要命的是,李居安坐在炕邊放下係好綁帶的腿,轉頭吃著女人手裡遞過來的粘豆包。兩人親密的舉動,讓人不有意外聯想都難。
陸誌強凍得嘴唇都發青發紫,瞪圓眼,睫毛還掛著厚厚白霜,眼皮都睜不開,疑惑說道:“李居安?黃大仙呐?”
宋德生氣憤地猛地一拍大腿,罵了句:“好你個李居安!咱們大半夜差點凍死在墳塚地裡,和一群畜生折騰了一夜,你倒是擱著逍遙自在了一晚上。”
換誰誰能不忿忿。
他們倆人荒郊野嶺嚇了個夠嗆,互相說著玩笑話打趣,就為了和滿地黃大仙智鬥。他們害怕木屋是黃大仙老巢,開門就會遇上年輕最長的老仙怪,結果李居安早就領著獵狗在這享受上了。
烀肉也吃上,早飯也吃飽,講不定,有滋有味的夜宵也嘗完事兒了。
兩人氣得都把鋁盆落地。熱氣騰騰的肉味兒,和粥香味兒飄進空氣裡,鑽進他們鼻孔。他們趕緊換上一副笑臉,手忙腳亂把鋁盆撿起來,舔著臉也討好笑著,想要來一碗熱乎乎的苞米粥。
陸誌強暗中對宋德生咬耳朵說道:“回頭等我和我兄弟結婚的,必須多問這小子要些禮。”
“那必須滴!”
三人休整過後,李居安問陸誌強,昨兒個在雪窩子上麵咋跑了。
說起這件事,陸誌強就很來氣。他忿忿看著木屋的擺設,都明白過來,說道:“咱們那頭罕達罕找著了,你猜在哪。”
“哪呢。”
陸誌強指著高高的木枝說道:“被套子吊起來了,而且這套一看和地上這些的手藝還不一樣。”
昨夜李居安下雪窩子救鐵錘,陸誌強腰間圍著麻繩幫著送繩。結果一轉頭發現一條黑影躥過去。黑影還不小,約莫能有青皮子大小,一看就不是小獸。他立馬警惕起來,也不吱聲暴露位置,隻是架槍準備還擊。
黑影一閃而過也沒逗留,留下了足印。他再抬頭一看,發現他們一直在找的罕達罕正掛在樹梢上頭。
因為樹梢太密集,樹冠又高又大,套子釣的足夠高,所以傍晚昏昏暗暗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
他抬頭,剛好一滴罕達罕的鮮血,混著腦漿滴在他眼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