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已是半夜兩點多,儘管最多隻能再睡六個多小時,但對於蘇逸而言,六個小時完全足夠了。
睡醒後,蘇逸先去公司處理完當天的工作,下午便前往董承言處學習拳術。
當他抵達董承言家時,董承言正與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交談。
那個中年男子麵容剛毅、棱角分明,骨架高大,氣息剽悍,一看就知道也是習武之人。
蘇逸向董承言打過招呼後,沒有打擾他們,便獨自在院子裡練習八極拳。
“好根骨,好體魄,董叔,這是你新收的弟子嗎?”
不知過了多久,董承言與那名中年男子也到了院子裡,看著練拳的蘇逸,目露驚詫。
隻見蘇逸舉手投足之間,虎虎生風,剛勁威猛,宛如下山的猛虎,又似覓食的黑熊,即便是正值壯年的男子,也自愧弗如。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來蘇逸的八極拳並不十分完美,存在些許瑕疵,顯然剛練習沒多久,隻是那體魄、力量,屬實是太驚人了。
“不是我的弟子,隻是來跟我學拳而已。”董承言摸著胡須道。
“這麼好的苗子你都不要?”
中年男子詫異道“你若是不要的話,可以讓給我們吳家啊,以他的體魄根骨,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將他調教成拳法大家,未來成為拳法宗師也未嘗沒有希望。”
“想得美。”
董承言撇了撇嘴“要是能收,我早就收了,還能輪到你,”
“他啊,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他也未必能看得上我們手裡那點兒東西。”
中年男子似是想到了什麼“他是不是那些人?”
董承言沒有說話,但沉默,又何嘗不是一種態度。
“可惜了啊!”中年男子歎了口氣,臉上不無惋惜之色。
董承言點點頭,複又看向中年男子“謹遠,回去告訴你父親,他大壽那天我肯定到。”
“好,那我們就恭候董叔您的大駕了!”
吳謹遠抱了抱拳“那我就先告辭了。”
“好,路上慢點兒。”董承言頷首。
“好,董叔您留步。”吳謹遠又向董承言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老爺子,那個人是誰?”
等吳謹遠離開後,董承言來到院子裡,而蘇逸也停了下來,好奇道。
“一個老友的兒子,他過兩天要過七十大壽,專程讓兒子來請我。”
董承言說道“他家才是正宗的八極拳世家,傳承已有三百多年了。”
“他剛還說要收你作關門弟子,將你培養成一代拳法宗師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彆了,有老爺子你教我就夠了,我可不想背叛師門、欺師滅祖。”
蘇逸笑嗬嗬道,剛才兩人說話的聲音雖低,他卻聽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董老爺子已經替他拒絕了。
“我可沒收你當弟子,哪兒來的背叛師門、欺師滅祖?”董承言雖然如此說著,但嘴角卻怎麼都壓不住。
蘇逸認真道“不管老爺子你認不認,反正我是認了。”
董承言笑罵了一聲“你和雲溪那個丫頭一樣,油嘴滑舌的。”
蘇逸笑道“我這可是真心實意,日月可鑒。”
“行了,彆貧嘴了。”
董承言摸了摸胡須“剛才看你基礎都練得差不多了,今天教你八極拳的打法。”
“八極拳講究彼不動,我不動,彼若動,我先動,以迅雷之勢靠近對方,貼身爆發,畢其功於一役。”
“八極歌訣有雲上打雲掠點提,中打挨戳擠靠,下打吃根埋根。身不舍正門,腳不可空存,眼不及一目,拳不打定處。貼身近發,三盤連擊,即是如此。”
董承言一邊講解,一邊演練“具體來講,便是一寸、二裹、三提、四挎、五戳、六摟、七硬、八摔。”
“來,我做一遍,你做一遍。”
“好。”蘇逸上前,學著董承言的動作,而董承言則開始手把手地教他八極拳打法的基礎與要領。
“不錯,有模有樣了。”
時間一晃而逝,一個多小時後,坐在一旁的董承言起身“接下來,就是將所有的要領、技巧,融入拳法招式中去。”
“來,我們搭把手!”
“我嗎?”蘇逸摸了摸鼻子“這不好吧。”
他力氣太大,現在還無法有效地控製,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一不小心弄出個好歹,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