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但說無妨。”
“當年你尋找提升資質的秘法時,應該也查到過【血泉惡法】。”“沒錯。”
王煜沒有遲疑,但心中生出些許不妙的預感,而卓守慶接下來說的話,果然驗證了這一預感。
“在逆靈血宗,唯有血道傳承才能繼承宗門正統,也是九峰十道中最強大的傳承,突破化神的幾率最大。
“比《羅刹真魔經》、《血冥吞天功》、《深空極寒訣》等等化神傳承,都要強的多。
“而我們這些出身不凡的嫡係二代,也常有資質一般者,這時【血泉惡法】便是吾等改命之術。
“庾醒和左丘鳴,當年因年齡太小,與那些耗材有些許共情,最終導致功敗垂成,進而本身三靈根的資質也受到影響,終生難以結丹。
“而我不同,我是被同族暗害,這才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卓守慶說著,神情唏噓,難掩仇恨之色。
這件事,王煜是頭一次聽說,但心中也有過猜測,卓守慶的說辭和他想的略有差彆,卻也**不離十。
“事情發生後,我父母想到了辦法救我。”
“嗯?”
王煜還沒反應,左丘鳴突然發出疑問之嗯,他怎麼沒聽老二說起過?
卓守慶苦澀一笑。
“老三,你們失敗是自己作的,我是被害了。
“雖然都傷了根本,但我還有補救的機會,血靈根終歸是成型了,但隻有九分之一,好比四靈根資質。”
左丘鳴聞言,欲言又止,本來想罵他幾句,終歸是忍住了。
心裡卻是憤憤不平,什麼叫自己作的?他那是出淤泥而不染。
當然,若現在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肯定要把六歲時的自己提起來扇,不就上百個同歲同生辰八字的小孩嗎?現在的他,肯定能狠下心!
卓守慶繼續說道。
“血泉惡法中有一互相吞噬的秘術,我若能吞噬那一天和我同時涅槃結繭的家夥,便能補全殘缺的血靈根。”
這條件和魔胎玄元秘咒很像,實則限製更多,還有天時要求。
“而那個人,我找到了。
“正是害我的真凶!但他的血脈和我不相上下,我父母雖然憤怒卻隻能忍耐下來,祖爺爺讓我們自己爭命,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話說到這個份上,不用再說下去,王煜便猜到了他的意思。
左丘鳴卻是憤怒,又不可置信道。
“卓守慶啊卓守慶,你是真能藏啊!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我,我能幫……”
話說到一半,他又愣住了。
卓守慶冷冷道。
“想清楚了?你沒辦法幫我,你若動了,便是左丘氏動了,對方不會坐以待斃,庾醒也不知道這件事。”
聽完全程,王煜點頭。
“我能幫你。”
“當然!你是卓某一手挖掘的,自然是我的人,包括這些年訓練的死士,都是為了吃掉那個家夥。
“我的時間不多了,兩百三十歲之前必須吞噬掉他的血靈根,否則剩下的時間不夠我結丹了。
“因此,圭靈城的事,我幫不了你。”
“理解,鳴哥怎麼說?”
王煜轉頭看向左丘鳴,這位一向裡胡哨喜歡蹦噠的家夥,此時此刻,格外的沉默。
低頭默默撮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場夜談有無疾而終的趨勢。
卓守慶起身,歎息道。
“我不能離開逆靈血宗太久,否則那家夥會使盤外招,特彆是上次來過圭靈了,這次他的反應會格外迅速。”
“等等——”
王煜突然出聲,問道。
“那人什麼實力?手下可有能用之人?”
卓守慶回頭,意味深長道。
“卓守雲和我同歲,結丹中期修為,他手下的人你不認識,卻都很強,不過……其中一個,你肯定印象深刻。”
“誰?”王煜追問。
“——符梟!”
說罷,卓守慶推門而去,沒有絲毫停留。
圓桌邊,王煜拳頭不由捏緊。
這位二哥,似乎在用一些方法,將他徹底捆死在他的戰船上,冥河契約都不放心?心中不由思緒萬千。
這時他生出的危機感,著實太過強烈。
符梟是他修煉魔胎秘咒後,注定要麵對的一個敵人。
卓守慶選擇此時告訴他,肯定是要趁符梟凝嬰之前動手,冥河契約的事反而不重要了,他必須加快自身變強的速度。
這就需要一些機緣輔助了。
常規的、不常規的加速修行方法他都用上了,還是覺得慢了。
“王煜,我決定了。”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