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這道突然響起的聲音,驚的四人迅速靠攏。
又是一陣沉默。
“咕咚——”
艱澀的咽下一口唾沫,瘦竹竿有些驚恐的道“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大狗……你的鳥群怎麼說。”
大狗“……方圓千米,沒有任何人影。”
劉一刀聞言,手中長刀一橫,高聲道。
“閣下,你我無冤無仇,若是看上了這些東西,劉某便送予閣下,交個朋友如何。”
“朋友?王某可不敢當。”
空氣蕩起一陣漣漪,就在大狗麵前。
駭人的寒氣蔓延,一根根冰淩尖刺拔地而起,眨眼間就將三個練氣後期串成了葫蘆,那種酸爽,毫無人道可言。
劉一刀猛然躍起,回身一刀橫掃。
王煜極其熟悉的刀罡劈斬而來,也激起了他的恨意,就是這一招,讓他痛失左臂多年,直到去了圭靈才恢複過來。
霜月翼展開,寒芒閃爍。
快到極致的速度,像是閃現般跨過幾十米距離,一腳將劉一刀踢進地麵。
大地像蜘蛛網一樣裂開。
“你……你到底是誰?”
僅此一擊,劉一刀便感覺臟腑和脊椎都斷了,完全感覺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他顫顫巍巍的尋摸著法器長刀。
卻隻能摸到一地碎土渣。
“我是誰?劉管事,彆來無恙啊~”
王煜自在的掀開了地羅鬼麵,報仇雪恨的時候,怎麼能讓人死的不明不白呢!必須知道是誰殺了他,否則自己心裡都不痛快。
看到王煜的刹那,劉一刀瞳孔一縮。
立馬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就是因為此人,他被迫逃離逆靈血宗,藏身萬毒鎮這種混亂之地。
記憶如何能不深刻?!!
“是你……王煜!”
“既然還記得我,那就無需多說什麼了。”
王煜心念一動,一支支指頭長的冰劍迅速成型,地麵升起冰柱,將劉一刀緊緊束縛。
許久沒用的冰劍術,變的更加成熟。
幾乎達到臂如指揮的地步。
小冰劍每次動彈,都會削下一片指甲蓋大小的透明肉片,再往傷口滴一滴鹽水,周而複始,不斷重複。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劉一刀。
立即就被這種慘無人道的刑罰,折磨的夠嗆,哀嚎不斷,淒厲至極。
半刻鐘不到,地麵堆積了一層肉片,嗓子更是喊到腫起,他對疼痛的耐受力達到了極限,幾度昏厥。
王煜見狀,喂了幾顆療傷丹,就地取材,製作了一個等人高的蒸籠,架火……活蒸!
這次足足蒸了三個小時。
把人拿出時,最外層的肉已經軟爛到指頭一戳就爛的程度,而憑借築基修士的本質,以及那幾顆療傷丹藥的效果。
他還沒死。
——繼續!
當夜色降臨,王煜突然意識到天黑了時,劉一刀隻剩一顆頭顱插在斷裂的樹枝上,上麵爬滿了螞蟻。
“好像有點過了……無趣。”
拍了拍手,眼下已然來到天妖骨林的外圍,他便準備順勢進山,正想把雪玉從靈獸袋中放出時。
突然扭頭看向被冰封的築基老頭,這是之前留下的唯一存活者,身上的毒被劉一刀他們解了,傷勢也控製住了。
反倒活了下來。
王煜想了想,將地羅鬼麵戴上,所過之處寒冰頓消。
“醒來!”
神識吹拂,迷迷糊糊的阮家長老,猛然坐起,發現自己還在山林中時,頓覺不妙。
環顧四周,除了屍體便隻有眼前的麵具人,頓時悲從心來,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
這種事在赤鳶再常見不過。
修士間的生離死彆,比凡人時期更加頻繁,說是很能活,但活到壽數大限的寥寥無幾。
“這位道友……你救了老朽?”
“算是。”
“那我…我家小姐……”
“屍體都在那,包括劫殺你們的四人。”
阮長老又沉默了,渾濁的眼中蓄滿了淚水,最終長長歎息一聲,陷入了某種回憶中,雙眼無神。
王煜見狀,再度開口。
“我有事要問你。”
這句話一出,阮家長老這才回神,踉踉蹌蹌的撐著樹乾起身。
“閣下請問,隻要老朽知曉,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倒也沒這麼誇張。”
王煜很滿意阮家長老的態度,正好在他的舒適交談圈內。
“你們此行進山,可曾看到過一座倒‘山’形狀的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