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啊,美術學院吧?”
“……”
剛走進教室的林初霽坐到了許折枝前麵。
她對蘇軟軟想考醫大的動機深表懷疑。
“你說蘇軟軟是不是在醫大又新談了個男朋友?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想考那裡?”
許折枝翻書的手一頓,看了眼蘇軟軟。
提起這件事,對方麵若桃李,唇瓣止不住的笑意,的確很像少女懷春的模樣。
她笑了下,“也許吧,你想好考哪了嗎?”
林初霽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陣,“應該也會留在京港吧?畢竟我媽那性格你也知道,就是個兒女奴,一天見不到都磨叨。”
許折枝沒說什麼。
這時門口一暗,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
劍眉星目,身形高大,正是先前背地裡給許折枝穿小鞋的班長劉向南。
見到他,林初霽厭惡地翻了個白眼。
“切,這種人怎麼還敢來學校?不怕被彆人的唾沫淹死?”
劉向南腳步頓了下,他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但什麼都沒說,隻低著頭快步走到自己座位麵前,沉默地從包裡掏出了作業修修改改。
隻不過到收作業環節時,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了點接觸。
劉向南走到許折枝麵前時,許折枝已經提前把作業準備好放在了桌子左上角的位置。
擺明了是不想和對方有接觸。
但對方卻還是在她身邊停了下來,“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和許源赫學長怎麼搞我都行,但能不能請你們不要動夏黎?”
許折枝一聽有點想笑。
明明是他們針對她,怎麼如今倒反天罡,說得好像她惡整彆人了似的?
像是看出了許折枝的想法,劉向南蹙了蹙眉,道:“夏黎今天沒來學校,是不是你在……”
“劉向南,”許折枝打斷了他,眼底流淌著一絲譏諷,“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喜歡背後陰人?”
劉向南一噎,下意識道:“難道和你沒關係?”
“她算什麼東西,也值得我費心力關注?”許折枝不耐煩道。
她真是夠了!
這一天天的,就不能讓她消停一點嗎?
不好的時候落井下石,好的時候又看不慣。
就連什麼都不做,也總有人跑到麵前來往她腦袋上扣一堆屎盆子。
這群人怎麼跟沾屎的蒼蠅一樣,落哪哪黑?
劉向南望著許折枝的神情,知道她的確沒有說謊,但心中卻是一沉。
如果不是許折枝,那還會有誰?
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劉向南臉色猛地一白,說了句‘抱歉冤枉你了’,轉身想走。
但林初霽卻拉住了人,“什麼啊?就這麼輕描淡寫說句‘對不起’就完了?先前冤枉枝枝的事怎麼解決?”
那天是有許源赫幫枝枝出頭,她才沒說什麼,但不代表這件事在林初霽這裡就過去了!
她家枝枝受了委屈,她這個當閨蜜的,首當其職得替好友狠狠出口惡氣!
“今晚放學,在校門門口等我,你隨便叫人!慫了算我輸!”
這擺明了是要和劉向南約架的意思。
聞言,劉向南眉心一蹙,回頭看向許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