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麼麻煩,我把你打死,你自己去問閻王!”
小許折枝手提著陶瓷花盆猛地朝那些人撲過去!
那群人八卦聊得正歡,哪來得及反應?
臉一白,正以為自己腦袋要被開花的時候,一道身影驀地出現,攔住了許折枝的動作。
清透修長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細瘦的腕子,一雙眸色很淺,在陽光下有細碎的光華流轉。
“這個花盆是店裡最貴的一個。”
少年的嗓音清潤如溪,極為好聽。
但說出來的話,冷浸之餘,又透著幾分好笑。
都什麼時候了,誰還管什麼貴不貴的!
“你放開!”許折枝瞪著大眼睛,滿臉怒氣。
“不放。”許源赫掌心微轉,由抓改握,寬大的手掌包裹住了許折枝冰冷的小手,“出軌是觀點還是事實?”
他低聲問他,眼眸裡帶著股不容忽視的力量,迫使人不由自主看向自己。
許折枝呆了幾秒,下意識回答:“……觀點。”
“既然是觀點,又何必理?”許源赫錯開視線,看了眼許折枝製造出來的淩亂現場,手鬆開了她,“把門關上,跟我一起把花店收拾乾淨。”
“我不關!那些人說話那麼難聽,我要給他們點教訓!”許折枝咬牙切齒。
那群人見狀,又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許折枝的壞話。卻被許源赫一記似譏似諷的眼神瞟了一眼,霎時間都閉了嘴。
許源赫抬手去揉許折枝的發頂,“我已經報了警,一會兒警察就到了。”
一聽這話,那群誣賴人的鄰居頓時慌了。
“你……你什麼意思?這點小事犯得上報警?”
“對!彆以為什麼事報警都有用,你們不過是小孩子,說的話誰會信?”
許折枝見這群人聽到報警了還這麼囂張,正想朝他們罵兩聲,卻聽站在自己身邊的許源赫冷笑了聲說道:“如果我剛好錄了音呢?”
他的聲音不大,但清晰到外麵每個人都能聽見。
霎時間,所有人都慌了。
態度也大變樣。
“哎呀源赫,你看你,搞出這麼大動靜來乾什麼?”
“咱們都是鄰居,鄰居之間沒事乾嘮嘮家常不是也很正常?”
“是啊是啊,犯不上,乖,跟警察叔叔說一聲,彆讓他們過來了,大夏天的,外麵多熱!”
但許源赫卻是聽也沒聽,反手就將卷簾門拉了下來,又鎖上了玻璃門。
轉過身,眼底的陰冷瞬間化開,他拍了拍她的頭,笑容清淺,“還愣著乾嘛,打碎這麼多花盆,還不趕緊統計一下數量,看看虧損多少?”
……
“您放心,如今已經過去24小時,許小姐的危險階段已度過,身體沒有大礙,這段時間隻要保持靜臥休息,避免劇烈運動就沒事了。”
耳邊,傳來嘈雜的說話聲。
許折枝蹙了下眉,眉心閃過一抹煩躁。
是誰啊,吵她睡覺?
“她還有多久能醒?”這時,又一道聲音傳來。
不同於上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很熟悉,如微風輕拂,吹過耳畔,不會感到刺耳,反而有種舒緩心情的清冷感。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許小姐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了。”
“好的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