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如妹!”
平城之外,相顧淚兩行。
“多日不見,大王怎得如此消瘦了?”
“我遭奸人陷害,此番戴罪,前往洛陽,前途未卜。”
“大王意氣儘,賤妾何聊生!”
獨孤如眼眶紅了,拿出手絹,輕輕的抹了抹淚。
元深見此,大加憐惜。
“如妹,今番一彆,他日不知何時相見。你還是早日找個如意郎君嫁了吧!”
“不,賤妾要等大王回來!”
“如妹!”
“大王!”
……
平城城牆之上,李爽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腹誹道:
這個死綠茶,演技都能拿奧斯卡了!
身後,站著羊侃、高昂兩人。
“值此亂世之中,武勇方是立身之本。爾等要引以為戒,切記不要貪戀女色,如廣陽王般,貽笑大方!”
李爽的話,真是說到了羊侃、高昂的心裡。
女人哪有練武好玩啊?
“主公放心,我等日日打熬筋骨,精研武藝。我等麾下兵馬,亦是如此。”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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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
李崇正在下棋,聽到了腳步聲,沒有抬頭,便知道了是自己的兒子李神軌。
“元深走了?”
“走了,兒子親自去送的。臨走之時,差點成了廣陽王妃的那個女子還來送他了。這北境中人,都說這女子乃紅顏禍水,我看未必。這女子情誌之堅,真是讓人感動啊!”
李崇被李神軌的話說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可真是……”
“父親,我又怎麼了?”
李神軌追問著,李崇無奈道:
“——快和元深一樣了。”
廣陽王素有名望,李神軌聽了,以為李崇在誇他,心裡還有些小激動。
“多謝將軍誇讚!”
“我……你媽……算了!”
李崇發現,不管怎麼罵最終都會罵道自己頭上。
李崇本以為李神軌要離開了,可是在棋盤上走了幾步棋後,身邊依舊沒有動靜。
他抬起頭,隻見李神軌和平常著裝不一樣,穿著一身甲胄。
李崇皺著眉頭。
“你這是?”
李神軌嘿嘿一笑,帶著幾分自傲。
“前幾日父親對兒說的那些話,我回去想了想,有所得。”
李崇來了興趣,問道:
“悟出什麼來了麼?”
“我在想我這個平北將軍也未必無用,我亦可建功立業。他日討平破六韓拔陵,滅掉鬱久閭阿那瓌,回到了洛陽,殿陛之間,天子賜賞,可名垂竹帛也!”
李崇越聽,臉拉得越長。等到李神軌得意洋洋說完,李崇沉默了許久。
最終,開口道:
“兒啊,你與其他人不同,不用費心思在這些上麵。”
麵對老父親的循循善誘,李神軌很是不服氣。
“父親莫要小看人,我也是自幼飽讀兵書,哪裡不如那個土匪了?”
看著這個莫名自信的兒子,李崇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出了實話。
“老父我這一輩子貪……啊,不是,奮鬥所得,夠你花個幾輩子了。拿著錢,去玩,去花,去養女人,儘情的敗家,哪怕去嫖,做些正經事情不好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