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老實說著。
“我昨晚正在帳中睡覺,他忽然闖了進來,給我塞了不少的珠寶,說一定要讓我在今日會上提他坐鎮雲中的事情。”
“你就答應了?”
“義父啊,我要是不答應,他不得拿這些珠寶又去找彆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
“好在有輔國將軍在,應該能夠確保義兄的安全。”
李爽的一句話,又讓李崇的目光放在了他剛才的輸出對象上。
費穆趕緊賭咒發誓。
“大都督放心,我一定會確保青肫的安全。”
李爽又補充了一句。
“義兄要是回不來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費穆看著李爽平淡的麵容,想到了那些已經消失了的元深舊部,絲毫不懷疑這話語之中的含金量。
費穆重重的說了一聲。
“我明白!”
數日後,李爽為李神軌送行。
李崇是真的擔心李神軌,他此次一共帶來了一千部曲,交給了李神軌八百人。
要知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部隊。
這是李崇幾十年征戰生涯之中攢下的私人部隊,隻聽他的號令。
這些部曲戰力強悍,裝備精良,作戰經驗豐富,而且對李氏有絕對的忠誠。
不過李崇終究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讓他的一名老家將跟了過去。
李崇還是怕他這些部曲被李神軌糟蹋了,隻囑咐那名老家將帶著部曲,在李神軌近側護衛他的周全,不許聽從他的指揮作戰。
這一日,李神軌騎在馬上,意氣無雙,對著李爽道:
“義弟,看著為兄建功立業吧!”
李爽抱拳一禮,看著李神軌遠去,對著身旁的侯景、厙狄乾道:
“我兄頗有名將之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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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身在五原的破六韓孔雀大罵道:
“明明我們對戰李神軌,每一次都獲勝了,為什麼我們的人卻在不斷後退?照這個形勢下去,他李神軌馬上就要打到五原了!”
這位真王手下的大將十分憤怒,卻聽手下解釋著。
“大王,你不知道,這個叫李神軌的小子每次都征召一大群朔州的部落世兵出戰,每次都戰敗,扔了一大堆人給我們。”
“你不能不接麼?”
“大王,這都沾親帶故的,不接不合適。”
破六韓孔雀須發接張,憤怒之中仍帶著一絲理智。
“可就算這樣,我們的人為什麼不斷在後退?”
“李神軌每次戰敗之後,魏軍中就有一批騎兵出來,將這些投降的部落的村莊和牧場都毀了,掠奪了所有的牛羊財物,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都毀了,手法做得比我們還純熟。整個朔州除了雲中之外,快成白地了,我們能夠獲得的補給越來越少,不得不往後退!”
破六韓孔雀咬著牙,瞪著眼。
“我明白了,這小子真是歹毒啊!”
“大王,何意?”
“他一定是在詐敗,為的就是將朔州的人都塞過來,加速消耗我們的糧草。”
“那該如何?”
破六韓孔雀很想說再有戰俘,就地坑殺。
可惜,他不能這麼做。
一旦他這麼做了,六鎮二十多萬人,再難以相互信任,六鎮叛軍的根基會頃刻間崩塌。
破六韓孔雀沒有解決的辦法,隻歎道:
“臥虎之子,亦是猛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