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早就知道了這破六韓孔雀和廣陽王不靠譜,要不,我們還是和大都督聯盟,一起共討六鎮叛賊。”
“共討六鎮叛賊?”
鬱久閭發點了點頭。
“是啊是啊!”
“六鎮叛賊一幫窮鬼,能有幾個錢啊?”
鬱久閭發愣了,卻見身旁破六韓孔雀道
“這逆子早就投你麾下,早知我謀,你為何還要來這懷朔?”
李爽笑道
“我若不來,你怎麼綁我;我若不被你綁,你又怎麼要糧草;糧草若是不來這懷朔,我的兵馬又吃什麼呢?”
“你什麼意思?”
李爽不再回答,隻是在等待著。
馬蹄嘶鳴之聲響起,大股的騎兵包圍了鎮將府。
高昂帶著人馬,直直來到了李爽麵前,行禮道
“末將來遲,還請主公恕罪!”
“其他人呢?”
“羊侃率大部在後,斛律金已經攻下五原,於謹策反的西部敕勒的乜列河部已經舉義,破六韓拔陵此刻自顧不暇。末將控製住城外的破六韓部後,便率部趕來了。”
不久之後,高歡與侯景也來了。
“主公,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我都聽人說了,既然主公早就知道了破六韓孔雀老賊之謀,為何不告訴我啊?”
“這不是怕你膽子小麼?”
高歡在一旁,看著此刻被眾人簇擁的李爽,目光複雜。
“賀六渾,懷朔中人此刻已然反了破六韓拔陵,不願與柔然為伍,不知可否幫本將一個忙?”
“還請將軍吩咐!”
“懷朔中人,熟悉草原地形,不知可否找幾個向導?”
“此等小事,懷朔中人理應效命!”
聽著話音,鬱久閭發似乎想到了什麼,怒聲道
“李爽,你要做什麼?”
李爽看向了鬱久閭發,緩緩說道
“秋冬之際,本是馬匹養膘之時。鬱久閭阿那瓌唯利所惑,率部南下,不惜穿過千裡荒漠,此時應該是人困馬乏之際。他的王庭應該過了磧口,正往懷朔而來吧!”
這話一出,屋裡所有人都明白了李爽的意思。
高昂興奮得渾身有些戰栗,侯景嘿嘿一笑,高歡則是深吸了一口氣。
破六韓孔雀更是縱聲大笑,笑得胸口起伏,疼痛不已。笑罷,他罵了一聲。
“你這個瘋子!”
鬱久閭發渾然沒有了那諂媚之象,正是意識到了危險,他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李爽,你不與我們聯手,反戈背盟,六鎮叛軍如何平定,你又如何像朝廷交代?”
“忘了跟你說,洛陽朝廷那邊還沒有爭論一個結果出來,與柔然的聯盟,隻是廣陽王和大都督私下裡的決定。換句話說,柔然現在還是官方欽定的叛賊!等到朝廷要聯合柔然的詔書到了,也已經不重要了!”
“你費此謀劃,不惜以身犯險,究竟是為什麼?”
“問得好,我能讓你們柔然人將王庭建在朔州邊麼?”
說完,李爽看向了屋中諸將。
“柔然人困馬乏,大意輕進,必不防備,此乃千載難逢之戰機。諸位,各備兵馬,準備出擊。”
“諾!”
李爽悠悠而道
“我搶不得洛陽城,還搶不得柔然王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