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每個人都安排好了陪酒的美姬。
這些美姬都是豢養在府中的,有著陪客人玩樂的職責。
甚至,若是被客人看上眼了,得到了主人的允許,被帶走也是常有的。
今日跟隨李神軌來的一眾禁軍子弟,本是沒有這個資格坐在齊王府的廳堂中。
不過,蕭寶夤並沒有在乎。
酒宴之上,氛圍很是熱鬨。喝著喝著,那幾個禁軍子弟便帶著美姬離開了,沒有了蹤影。
倒是坐在主座的李神軌,一直陪著蕭寶夤說話。
自始至終,蕭寶夤都沒有看李爽一言。
近黃昏之時,李神軌喝得差不多了,一頭便倒在了身邊美姬的懷中。
“武衛將軍可是真能喝啊,本王差點都被他喝醉了!”
蕭寶夤示意之下,李神軌左右兩名美姬將李神軌扶到了桌上,就此離開了。
曹泥見情勢不對,早早醉倒在了桌案上。
屋中撤去了歌舞,變得靜悄悄的。
蕭寶夤一臉通紅,神誌卻很清醒。
他終於看向了李爽。
這位從進府就沒怎麼喝酒的人。
“雲中伯,久仰大名啊!”
“齊王之名,我也是早有耳聞啊!”
兩人對視一眼,蕭寶夤笑道:
“不知雲中伯是從何處聽聞本王之名?”
“自然是從魏蘭根那邊聽說的!”
“恐怕不止吧!”蕭寶夤笑道,“近來聽聞六鎮叛軍渡過黃河之後,賊首破六韓拔陵不知所蹤,雲中伯可否為本王解惑?”
“大王說笑了,這賊首去哪了,我怎會知道?”
“可我怎麼聽說雲中伯坐鎮朔州之時,時常與賊首有來往呢?”
“大王這話,可不興瞎說啊!”
蕭寶夤聽完,麵色一變。
“看來若是不上點手段,雲中伯是不會說實話了。”
屋外忽得腳步聲起,數十名蒼頭奴手持兵刃,圍住了屋子。
李爽見此,卻是絲毫不懼。
“大王這是何意?”
“無他,隻是在抓一個與六鎮叛軍有勾結的賊子而已!”
“我兄李神軌還在這裡,大王真的敢下手麼?”
蕭寶夤卻是一笑,絲毫不在乎的樣子。
“你義兄的命值錢,可你的不是,你就算死了,李崇也拿我沒有辦法!”
蕭寶夤居高臨下,帶著幾分肆無忌憚,一副吃定了李爽的樣子。
“那看來我不說是不行了?”
“識相就好!”
“我的確見過破六韓拔陵的使者,還跟她說,若是實在撐不住了,可以來找大王嘛!”
蕭寶夤臉色一變,怒從心起。
“你當真不怕死麼?”
夕陽殘照,寺廟之中,鐘聲鳴爾,佛音悅心。
齊王府中,殺意四起。
李爽非但沒有一點求饒之意,反而笑道:
“大王,你以為就憑這幾十號蒼頭奴,就能對付我麼?”
有那麼一瞬間,蕭寶夤似乎有著一種感覺,好像他才是獵物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