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之前聞旭一家子。
口頭定親這麼多年,除了老爺子勒令方小曼上門道歉的那次,幾乎從未踏進過棠家家門,更彆說買東西了。
棠如月倒不是眼皮子淺,惦記區區一點兒東西,而是在意聞旭一家子的態度!
“對了溪溪,你舅舅還不知道你跟九淵定親的事兒,他們就住在京城,離你們近,你們有空也過去拜訪一下,我都好久沒看到他了……”
棠如月還有一個哥哥,不是親生的,而是棠銘的養子。
兄妹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不過感情一直很好。
隻是後來因為一些緣故,往來才慢慢少了。
但棠如月總歸是惦記著這個哥哥。
她邊吃飯,邊絮絮叨叨念著。
卻沒有注意到棠溪伸筷子的頻率越來越少。
聞九淵第一時間察覺:
“怎麼了?”
棠溪茫然抬頭:
“什麼?我嗎?我沒……唔!”
她肩膀輕顫,眼睛愕然睜大,
“你做什麼?”
聞九淵的手掌蓋住她的額頭。
他手掌很大,幾乎能蓋住她的半張臉。
小麥色膚色映著她雪白如瓷的皮膚,有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棠如月和小吳也看傻了,尷尬地想要避開……
這時,聞九淵聲音低沉:
“溪溪,你在發燒。”
棠溪眨了下眼睛:
“我嗎?”
她正想說自己感覺還好。
棠如月已經慌慌張張地站起來,用手背貼著棠溪的耳後、頸側的皮膚。
“哎呀!真的好燙!溪溪你發燒了!”
棠如月又是驚慌又是懊惱,自責竟然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女兒的異樣!
聞九淵站起身:
“先送溪溪去最近的衛生院。小吳。”
小吳像隻兔子從凳子上蹦起來:
“我去開車!”
這下好了,飯是顧不上吃了。
所有人都在為了棠溪的突然發燒而忙碌。
很快,棠溪被送到距離最近的衛生院。
一量溫度。
好家夥,居然都三十九度了!
醫生給棠溪打了退燒針,又開了片安乃近。
棠溪混著溫水,艱難地咽下藥片。
過了會兒。
棠如月擔憂地摸著她滾燙的臉頰:
“怎麼還是這麼燙?”
棠溪暈乎乎地窩在長條木椅裡,像隻犯困的樹懶。
她怕媽媽擔心,便努力擠出笑,故作輕鬆道:
“這才多久?藥效發作需要時間的。”
棠如月不說話,隻是將她輕輕摟在懷裡。
一旁沉默良久的聞九淵,立即決定:
“去京城。”
他說著,視線掃過衛生院逼仄的大廳和嘈雜混亂的場景。
畢竟是鄉下,醫療條件有限。
近一點的,倒是可以選擇縣衛生院。
但聞九淵卻覺得,不如直接送到京城醫院去。
左右不過是多兩三小時的車程。
棠如月正是憂心女兒的時候,便沒說什麼。
棠溪卻不太願意:
“不用,讓醫生再開點藥,我回家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但高燒中的身體明顯很虛,她走路像是踩著海綿,搖搖欲墜。
突然,她身子一歪,往地上摔去……
聞九淵及時扶住了她。
之後,乾脆將她打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