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年看著黃君文一臉蛋疼。
尋思著對方行這麼大禮,自己該給他包多少紅包。
“威武威武—”
卻在這時,隨著一陣鳴笛,警車急駛而來。
縉雲派出所接到報警,得知在景區裡有老虎出沒傷人後,馬不停蹄,立刻趕來。
而在來到現場,看到那騎在老虎背上的薑年後。
他們頓時一驚。
隨後下意識的就掏出了彆在腰間的手槍,對準老虎,同時看著距離老虎僅僅隻有不到二十米距離的眾人,大聲喊道:
“散開,都散開!”
“這位先生,不要害怕,放輕鬆,我們立刻就過來救你!”
說罷,他們就邁開腿,警惕無比的朝著薑年那裡走去。
感受著那從黑黢黢槍口中傳出的致命威脅。
雌虎頓時如臨大敵。
它的皮毛直接炸起,不斷後退。
“吼!”
“吼!”
雌虎瘋狂發出警告,聲厲色茬。
薑年自是知道其被嚇到了,於是連忙安撫著雌虎,看著那一眾警官,道:“各位,彆緊張,它已經被收服了,現在是無害的!”
警察眉頭皺起:“你確定?”
“確定,確定以及肯定,不然你們看本公公坐在它身上,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薑年為雌虎找著開脫。
雖然這頭雌虎性格頑劣,並且還傷了陳僑恩。
但再怎麼說,它被收服了,馱著自己和陳僑恩來到這裡。
要是現在,它就這麼被殺了。
那他薑年不就成了玩弄虎心,始亂終棄的渣男了?
聞言,警察眉頭皺起,還想要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
“手下留虎,手下留虎啊!”
一個激動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薑年和警察順勢看去。
便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好幾個年輕人,連滾帶趴的才來到了現場。
“你是?”警察輕咦一聲。
便見那人氣喘籲籲的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證件,上氣不接下氣,道:“我我們是縉雲林業局的,我姓周,周科,警官,您聽我一句話,這隻老虎殺不得,殺不得啊!”
“為什麼?”
聽他如此鄭重其事,警察忍不住反問一句。
雖然他們本來也沒準備打死老虎。
但看到薑年和這個林業局的人都如此為其開脫,還是讓他們感到很是好奇。
這老虎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值得被他們如此認真對待?
聞言,周科咽了口口水:“因為這是一頭野生的華南虎!”
“野生?”
此話一出,警察頓時輕咦一聲。
對此,周科則是一臉認真:“對!而且大概率還是純野生,意思就是不管是它,還是它的父母,都從未與人類接觸過!你們可能無法理解,總之你們隻需要知道,像這樣的純野生華南虎,如今放眼全國,也僅僅隻有不到二十餘隻,無限接近滅絕!是我國的一級保護動物!”
聞言,在場之人皆是一怔。
他們扭頭看著那被薑年騎在身下的雌虎,眼中滿是驚訝。
全國僅有不到二十隻的野生華南虎?
我靠,來頭這麼大?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槍收起來啊!”
回過神來,警察隊長連忙說道。
如果這就隻是一頭普通的傷人老虎,為了製服,將它打傷也就算了。
但現在,都知曉其身份了,並且它現在看起來也沒什麼威脅,這要是一個不慎擦槍走火,不小心傷到了它,又或者是打死了它,回去後就等著挨批吧。
聞言,其他警員紛紛回過神來,而後連忙將槍給收起。
而薑年,他則驚訝的看了一眼身下的雌虎,隨後咧嘴一笑,摸了摸其腦袋:“小東西,沒想到你還挺稀有的啊。”
雌虎聽不懂,但它對於薑年的撫摸還挺受用。
於是昂起頭,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類似貓咪一般的‘呼嚕’聲。
見其這般,旁邊的周科頓時大跌眼鏡。
他很確認這頭華南虎絕對是野生的,此前沒有登記在冊。
可它在薑年手底下,怎麼卻是這個樣子?
周科不理解,但也沒有多想,隻以為這頭華南虎的性格就是如此。
於是他看著薑年,道:“那個,這位先生,這頭華南虎很稀有,能不能先麻煩您從它身上下來,讓我們檢查一下啊?”
“當然。”
薑年點頭,表示自無不可。
周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便要上前,檢查一下這頭華南虎的情況。
不料,就在他靠近的瞬間。
“吼!”
那剛剛還在薑年手下打呼的雌虎頓時麵露凶相。
其伸出利爪,猛地就向前撲了一步。
好在薑年就在一旁,見其這樣,立刻斥道:“站住!”
話音落下,那作勢要撲的雌虎這才哼哼唧唧的停了下來,但那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周科,眸中的戒備一絲都不見少。
顯然,如果不是薑年及時喊住了它,它絕對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
而周科,他則是被這頭雌虎的突然暴起嚇得連連後退,麵色蒼白。
“它估計對生人,還抱有很大的警戒,我個人不是很推薦你繼續上前了,不然得話,離太近了,就算本公公在,也不一定能夠喊住他。”
薑年幽幽說道。
“可你怎麼沒事?”周科不解。
薑年頓時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你家的狗難道會咬你?”
周科捕捉到關鍵:“它是你養的?”
“想啥呢,肯定不是啊,本公公隻是把它給打服了而已。”
“打打服?”
“對啊,不然你以為本公公是怎麼製服的它?你不會以為它作為一隻野生的華南虎,性格很溫順吧?”
薑年看著周科,表情很是奇怪。
聞言,周科一滯,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他剛才的的確確是有過這樣的想法。
“那那個,這位先生,能麻煩你幫我們一下嗎?”
“他這麼抗拒,我們沒有辦法給它做檢查,更沒有辦法把它放歸山林啊。”
意識到這頭雌虎並不好處理,周科向薑年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對此,薑年表示自無不可。
畢竟他之所以把這頭老虎整回來,本就是抱著讓人把它重新丟進深山裡的這一想法。
總不可能是為了帶在身邊吧?
這種事就算是他想,國家也不會允許啊。
於是接下來,為了處理這頭雌虎,薑年和警方以及周科所代表的林業局,展開了密切的合作。
其中,薑年是毋庸置疑的主力。
他負責震住這頭雌虎,穩住其情緒,讓它不會暴走。
周科等一眾林業局成員則是趁著這個機會,連忙上前進行檢查,采樣。
至於警方,他們則負責在一旁安撫人們的情緒,記筆錄。
而也是在他們的忙碌下。
十分鐘後,救護車趕到,把受傷的陳僑恩拉走。
兩個小時後,雌虎的檢查結果出來,得益於薑年在對付它的時候收手了,雌虎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並沒有什麼異樣,便被放歸山林。
至此,一切看上去,好似塵埃以定。
除了
“誰能告訴我這他媽是哪兒?”
“這還是景區嗎?”
“薑哥?黃導?”
“誰來救救我啊!”
一處深邃的密林之中,**玉看著那已經沒電關機的手機,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彆把他一人丟在這裡啊!
人們常說,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不管是甜美絕倫的愛情,還是痛徹心扉的過往,在時間的洪流之下,最終都會歸於平淡。
如今,距離陳僑恩被老虎叼走,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陳僑恩積極接受治療。
身上的傷情雖然並沒有好,但也得到了十分良好的控製。
“僑恩姐,你現在怎麼樣了?”
醫院病房裡,坐在床邊,袁杉杉看著那身上纏滿繃帶的陳僑恩,遞去一個削好的蘋果,滿臉關切道。
陳僑恩接過,輕咬一口:“還好,起碼已經脫離了危險。”
“那就好,那就好。”袁杉杉鬆了口氣:“那天的事真是把我給嚇壞了,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陳僑恩歎了口氣:“是啊,我當時都以為我要死了。”
旁邊的鄧紗頓時就察覺到不對,於是看著袁杉杉,嗔道:“杉杉,你說什麼呢?僑恩姐好不容易才從中走出,你這話一出,又回去了。”
聞言,袁杉杉頓時滿臉尷尬:“僑恩姐,不好意思啊,我這一時激動,說錯話了,您不要介意啊。”
陳僑恩搖頭一笑:“沒事,你們這也是無心之言,隻是我突然想到了,所以就說了一下。”
“僑恩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是準備安心養病,還是.”
楊榕試探性的問道。
雖是問,但她的心裡其實已經有數了。
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僑恩還在這件事中受傷了。
一般而言,這部劇就不會再演了。
她現在哪怕找到導演說要退出,也沒人能說的了她什麼。
當然,楊榕這麼說,倒不是覬覦陳僑恩的角色。
隻是覺得多少有那麼點不舍。
怎料聽到她的話,陳僑恩卻微微一笑:“當然是先修養一段時間,然後繼續演了。”
“繼續演?”
此話一出,在場眾女皆是一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想演啊。”陳僑恩理所當然道。
眾女卻並不信她的鬼話。
尤其是鄧紗。
她幾乎是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了什麼,揶揄的看著陳僑恩:“僑恩姐,工不工作咱們先放一邊,你實話跟我說們是說,你是不是對薑老師有點意思了?”
“啊?”
此話一出,眾女還沒從陳僑恩的回答中反應過來,就又連忙看來。
這又是什麼問題?
好端端的,怎麼扯到薑年身上了?
她們本以為這是鄧紗在抖機靈,陳僑恩不會理會。
卻不料,陳僑恩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啊,薑老師救了我,我怎麼可能對他沒有意思呢?”
“臥槽?!”
眾女又紛紛看來。
她們感覺她們現在都有點像一個擺鐘了。
各種震驚,各種來回看。
“啊呀?”袁杉杉滿是好奇:“英雄救美就這麼吃香?”
“當然。”陳僑恩點了點頭,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眼中都閃出了亮光:
“你們當時不在現場,不知道。”
“薑老師可厲害了,他跟那頭老虎之間,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打的難舍難分,而是碾壓,碾壓你們明白嗎?”
“我跟你們說啊,當時的情況.”
陳僑恩侃侃而談。
她說的雖然沒有薑年那麼誇大,那麼精彩,但卻勝在細膩,勝在真實。
聽的眾女恍惚中,感覺她們現在不是在醫院,而是在兩天前的山上,那老虎此刻就壓在她們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口,欲要將她們吃掉。
“這件事原來是這樣的嗎?這也太離譜了吧!”
“就是說啊,跟老虎對掌?而且還逼得老虎不斷往後退?我之前還尋思,如果打的這麼難舍難分,老虎這麼野性的動物,怎麼可能會對薑老師這麼唯命是從,原來是這樣!”
“合著薑老師當時還是照顧到我們的情緒了,說的收斂了。”
“難道就隻有我一個人在關注其中的一個細節嘛,薑老師最後才用力把這頭老虎給製服的,這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他都是在跟那頭老虎玩鬨?”
“怪不得僑恩姐會對薑老師有意思,危機關頭從天而降,全程閒庭信步,輕鬆寫意,我光是聽著都感覺快要愛上了,更不用說親身經曆了!”“薑老師他知道自己這麼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