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老師很是意外。
他不斷翻閱著卷子。
最終才確定了這看起來工整無比,像是印出來的字跡,就是出自薑年之手。
“我靠!”
監考老師心裡驚呼一聲。
倒不是被薑年的字跡給震撼到了。
他教書育人十多年,和薑年一樣工整的字跡見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算有多麼稀奇。
監考老師之所以會有這個反應。
是因為在剛才檢查的時候,他發現薑年在卷子上寫下的解答,竟然和他剛才閒來無事,坐在講台上答卷所寫出的答案一樣!
這就很離譜了。
他可是個資深老師。
而薑年,則是個不學無術,前來鍍金的藝人!
結果其寫出的答案竟然和他這個老師一樣。
並且其寫的還比他這個當老師的要快!
這多少有些打臉了!
“怎麼了?”
注意到薑年這裡的異樣,另一個監考老師也走過來,問道。
“沒,沒什麼。”先前的監考老師搖了搖頭:“就是在看試卷而已。”
似是因為有些底氣不足。
這話說完後,他就把卷子放下,看著薑年:“薑先生,雖然你寫完了,但這畢竟是高考,個人還是建議你再檢查一遍,查漏補缺。”
“知道了知道了,”
薑年拿過卷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其可以走了。
他這都二戰了。
什麼該乾,什麼不該乾,心裡都有數。
至於查漏補缺。
薑年表示也根本就用不著他們提醒。
見其這般不耐。
這兩名監考老師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
但照顧到他們這是在高考,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環顧一眼四周,見有那麼幾個學生被這邊的動靜所吸引,抬頭看來。
斥了一聲‘彆看了,趕緊答卷’。
把嚇得那些學生紛紛低下頭後,便回到了講台上,一邊喝茶,一邊等待了起來。
而薑年,則是將卷子對折之後,用手肘壓著,趴在桌子上,重新進入夢鄉,和周公聊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
在那緊張無比的氣氛中,考試接近尾聲。
學生們紛紛做到了最後的作文大題。
如今正看著那作文題目,滿頭大汗,焦急無比的想著內容。
而也就在這時。
“唔—”
一聲輕呼。
睡了一個小時的薑年睜開睡眼,舒舒服服的抻了個懶腰。
“還是學校裡的桌子好睡啊!”
他在心中暗歎一句。
這玩意就跟有什麼魔力一樣,一旦碰上,那困意‘撓’一下子就上來了,攔都攔不住。
薑年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黑板上的表,不多不少,正好就剩半個小時。
於是舉起手:“報告,交卷!”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全場注意。
考生們紛紛扭過頭,看向薑年,神色各異。
驚訝,迷茫,恍然,嫉妒.
顯然,有不少人和之前的監考老師一樣,認為薑年這次高考就是來走個過場。
薑年自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目光平靜的看著那愣在講台上的監考老師,重複道:“報告,交卷。”
聞言,監考老師這才回過神來。
他們連忙走下來,看著薑年道:“現在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你確定你要交卷?”
“確定。”
“不認真檢查一下?”
“不了,我一個小時前寫好的時候就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再檢查估計也是這樣,收卷吧。”
薑年說道。
見他如此自信,監考老師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默默把卷子收起來。
而薑年,則是直接起身離開了這裡。
走出考場。
外麵一片寂靜。
雖說這些年在外打拚,薑年早就習慣了這一現象。
但興許是剛從教室裡走出來,心態不一樣的緣故。
薑年沒來由的感覺有些恍惚。
久在樊籠中,複得返自然。
“原來在我考試的時候,外麵是這個樣子!”
薑年喃喃道了一句。
隨後把手伸到走廊上的圍欄,拿起他進考場前就放在這兒的煙。
趁著走廊上還沒有人,他摸出一根叼在嘴上。
“嗒—”
煙草與火焰碰撞,在那正午太陽的照耀下,束起一縷金色孤煙。
微風襲來,將它暈開。
其縈繞在薑年身旁,仿佛.是那象征著勝利的黃金之風!
“呼—”
“這學校真特麼虎逼。”
“走廊建在外邊。”
“一到冬天,真特麼成寒窗苦讀了!”
薑年呼出一口煙氣,罵罵咧咧。
人南方這麼建是因為南方氣候溫暖,有這底氣。
在東苝這兒這麼整,那純純就是在造孽!
“還好哥們早就畢業了,不用上學,更不用來這兒上學。”
薑年歎了一聲,隨後三兩口將煙抽完,丟進垃圾桶裡,便朝著校門口走去。
見學校裡有人出來。
守在門口的記者頓時就來精神了。
他連忙張羅攝影師抬起鏡頭對準。
就見在鏡頭中。
那身影距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記者不免激動了起來。
甚至都在心裡想起了一會兒該問什麼。
但,他現在的所有想法,在看清對方麵容的瞬間,戛然而止。
因為來著是.
“薑年?!”
在看清對方麵容的瞬間。
記者直接懵了。
關於這第一個走出考場的人。
他想過學霸,也想過學渣。
唯獨沒有想過,竟然會是你薑年!
不是,你特麼一個明星,你跑來高考也就算了,這個時候還來湊什麼熱鬨啊?!
記者的心中很是臥槽。
他強烈懷疑薑年是故意的,其這麼整,就是為了來蹭個鏡頭,蹭個熱度。
畢竟高考,這是一個全國都關注的大事件。
要是在這個時候鬨出點什麼動靜,就算沒有鬨到人儘皆知那種地步,也會有極大的熱度和流量。
而對於明星而言,熱度和流量,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