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薑年!”
“是不是他告訴你們,說我跟間諜有關的?”
“這是誹謗!誹謗!”
徐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震聲吼道。
好似這樣,就能夠掩蓋他心中的恐慌,讓他成為占理的一方。
但,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如果他現在麵對的是什麼都不知情的警察,這一套興許有用。
畢竟警察辦案,需要走流程,講道理,守規矩。
可問題就在於,他現在麵對的,是國防安全司!
這群人是最不講道理的!
隻要他們對你產生了懷疑,並且掌握了一定的證據,那便可以直接對你動手,一點都不客氣!
因此,看著徐總紅著眼珠子在這裡力理據爭,為自己狡辯。
白永旭的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對此,徐總並未察覺,依舊是在自顧自的說著。
他說了今天的事情。
添油加醋的道著薑年的殘暴,強調著自己的無辜。
仿佛薑年就是一個罪該萬死的十惡不赦之人。
不得不說,他這一套挺牛逼。
因為搭配上他現在這淒慘的處境,看起來,是真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徐總卻遺漏了一點。
那就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人,是白永旭。
作為一個曾經盯了薑年好幾個月,並和薑年有過一定交際的人。
徐總的言辭在他看來,漏洞百出!
不可否認,薑年這人的脾氣的確是不太好。
稍微有點不順便會直接翻臉,一點麵子都不給。
但要說他無冤無仇就來找你的麻煩。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彆提像徐總說的那樣,是非不分。
這不是薑年的性格。
白永旭心如明鏡,於是看向徐總,道:
“徐先生,你的口才很不錯。”
“我相信,如果你不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一定會是一個很不錯的演說家。”
“但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
“你心裡很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們的心裡也很清楚。”
“與其繼續在這裡狡辯,胡攪蠻纏,白費口舌,你現在不如先想想,等一會兒進警局了,該怎麼解釋,才能夠撇清你和那個間諜之間的關係。”
冰冷冷的撂下這句話。
白永旭大手一揮,便示意這些警察將徐總給帶走。
見其根本就不吃自己這一套,徐總終於慌了。
“彆過來!你們都彆過來!”
“我告訴你們!我是個病號,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誰都擔待不起!”
“而且而且我還是咱們青市的企業家,每年都繳數億的稅!”
“是我在養著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不,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不是警察,你們和那個薑年是一夥的!”
“我要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為了不讓自己被抓住。
徐總已然是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但他現在就是喊得再怎麼大聲也沒有用。
白永旭百無禁忌,警察則隻需要服從命令。
二者相加,充分向徐總展現了一把什麼叫特麼的暴力機關!
連人帶床,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直接被包括白永旭在內的十一個身體健全的警察強行塞進了警車裡。
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徐總去往了他最不想去的警局之中。
看著他們匆匆離去。
那半路聽到動靜,匆匆趕來的主治醫生直接蒙了。
他扭頭看著身旁的護士,滿臉無措:“他們乾甚去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有事吧。”
護士也滿臉茫然。
與之相對,那蹲守在門口的記者們此刻眼睛都亮了。
好家夥,他們本來隻是想來這兒看看能不能蹲到薑年。
結果薑年沒蹲到,反倒是讓他們看到了警察的暴力執法。
“大新聞啊,大新聞!”
“官官相護,施暴者薑年至今下落不明,受害者徐總連人帶床被強行押回警局。”
“今晚的熱搜絕對得爆啊!”
記者們亢奮無比的呢喃道。
他們正想要整理一下剛才拍下的照片,發給領導。
但就在這時。
“各位先生,女士,都拍下什麼照片了?讓我看看唄。”
一個聲音毫無預兆的從這些記者的身後傳來。
聞言,這群記者心中一驚,連忙扭頭看去,便發現不知何時,十多號人站在他們身後,將他們的退路堵死。
剛才說話的人笑嗬嗬的從懷中掏出證件:
“國防安全司,你們現在拍攝的內容,涉嫌到了機密內容,請跟我們走一趟。”
話音落下,這群記者中頓時就有人皺起眉頭。
這麼大的新聞,你說讓他放棄他就放棄?
他剛要說些什麼。
突然。
“哢哢—”
幾聲輕響從旁邊傳來。
記者順勢看去,頓時被嚇得寒毛聳立。
隻見在那男人的身後,十多號人同時掏出手槍,拉上槍栓,將槍口斜對準了他。
看著這群人那肅殺冷漠的神情。
記者咽了口口水。
而先前說話那人,則麵上笑容不變:
“不好意思,差點忘說了,這件事涉及到國外間諜,上麵就我們的命令是,如果發現他有同黨,即刻擊斃,所以你們現在可以配合一下我們嗎?”
此話一出,這些記者人都麻了。
不是,他們就隻是想要搞個大新聞而已,你們至於這樣嗎?
連特麼槍都掏出來了。
他們連忙舉起手,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沒有意見,沒有意見,我們一定積極配合你們!”
“那就多謝各位了。”
男子笑嗬嗬的道了一句,而後揮手叫來停在路邊的車,帶著這些記者,一同返回了青市市局。
與此同時,另一邊。
那速來不接待任何外人的霓虹人學校,此刻也被國防安全司的人,強行敲開了大門。
田中雖然死了。
但他所帶來的風波,卻遠遠沒有結束。
巨大的陰雲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誰也不知道未來會走向何方。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此事結束,必然血流成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