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另一個審訊室裡。
之前載著薑年的司機麵對警察,唾沫直飛:
“警官,你們是不知道,當初薑年上我車的時候,那都給我嚇完了!”
“薑年什麼人啊?”
“那可是罪大惡極,敢闖到彆人家裡把人打殘廢的法外狂徒啊!”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當時連自己埋在哪兒都想好了。”
“沒辦法,咱就一普通人,沒多大的本事。”
“不過怕歸怕,你要說讓我就因為這事向他服軟吧,這我還真不服。”
“所以呢,我就聯係了我的那些跑網約的同事,讓他們給我出出招,完了也過來幫幫忙。”
“我承認,我有賭的風險,但幸運的是,我賭對了。”
不同於薑年的被手銬腳銬所束縛,毫無自由。
‘見義勇為’的司機現在的待遇明顯要好的多。
不光有警察給他倒水,甚至還能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儘顯瀟灑。
見他這般浮誇的樣子。
負責審訊的兩名警員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對普通人而言,能夠做到這般地步,已經是極為不易的事情!
讓人家嘚瑟嘚瑟,合情合理。
記錄員把男子說的話記在本子上。
眼瞅差不多了,旁邊的審訊員問道:“這位先生,這件事我們已經了解了,請問您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聞言,司機想了想:“沒了。”
但話說完,他緊接著又意識到什麼,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一抹局促的笑容,道:“那啥,問你們一個事啊,就是我把薑年給抓回來了,有沒有什麼獎勵啊?我不挑,獎金,錦旗,又或者是給個優秀市民的頭銜,這些都可以。”
此話一出,那兩名警員頓時啞然失笑:“先生,實不相瞞,關於這件事的處理,上麵現在還沒有探討完畢,你說的這些,我們目前也沒有個準信,要不這樣,你留個聯係方式,到時候結果出來了,我們第一時間聯係你,如何?”
因為間諜案涉及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為了能在第一時間將其處理完畢,市局幾乎是全員出動,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這就導致薑年是他們自己人這件事,目前為止,僅僅隻在市局內部流傳,並未來得及向下傳播。
他們派出所裡的人自然也不知情。
聞言,司機剛想點頭。
但就在這時。
突然,幾個身影穿過側邊的走廊,闖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司機下意識的看去,頓時一愣。
因為他發現在那幾個身影之中。
那前不久被他送進來,帶著手銬腳銬的薑年,赫然就站在其中。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還沒關係。
押送這樣窮凶極惡的暴徒,多派點人很正常。
但問題就在於,那剛剛跟司機見過一麵的派出所所長,此刻怎麼和薑年有說有笑的?
“???”
見此一幕,司機直接傻眼了。
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趕緊揉了揉眼睛。
但揉完眼,情況卻並沒有變。
相反,薑年還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目光投來。
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看著這個把自己送進了派出所的司機,薑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抬起手,對他打了個招呼。
見此狀,司機麵色頓時狂變。
他立刻扭頭看向那兩名警察,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震聲吼道:“他媽的,你們是一夥的?!”
此話一出,那兩名警察也懵了。
他們愣愣的看著司機:“???”
“什麼一夥兒?我們跟誰是一夥兒的?”
“怎麼了?”
看到薑年走著走著,莫名奇妙的就伸出手,揮了揮,白永旭下意識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看到了那個把我送進來的司機,跟他打個招呼而已。”
薑年把手放下,隨口回道。
白永旭了然,順勢看去,他見到那現在正在審訊室裡,瘋狂怒吼的司機,稍加沉吟:
“我剛才調查了,他的身份很清白,應該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收斂點?”
“收斂什麼?”薑年一愣,他扭過頭來,滿臉古怪的看著白永旭:“你不會以為我要對他動手吧?”
“不是嗎?”白永旭反問道。
“.”
薑年頓時陷入沉默,隨後擼起袖子:“來來來,你看看我會不會先對你動手。”
這白永旭說的是特麼什麼話啊?
誠然,他薑年的確是比較肆意,看誰不爽就乾誰,誰得罪他就乾誰,
但這也得分情況。
像今天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因為白永旭他們沒有通知到位。
那司機還以為他是罪犯呢,想要保命,所以才會把他拉倒這裡來。
這般情況,要是他薑年還不由分說的揍人家一頓。
這特麼就太不講理了。
“開玩笑,開玩笑,彆當真。”
眼見薑年表情不善,白永旭連忙道,表示這就隻是一個玩笑。
聞言,薑年冷哼一聲,這才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在這個派出所所長的帶領下,和白永旭以及那市局局長梁運一起,來到了所長辦公室。
所長很識趣。
他知道這些人中,哪個都不是自己高攀的起的,於是自行離開了這裡。
薑年則坐到主位,翹起二郎腿,點上煙,吞雲吐霧。
見此狀,梁運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附到白永旭耳邊,低聲問道:
“白先生,你不是說他是你們的人嗎?怎麼他的架子比你都大?”
“還有剛才的手銬腳銬,他怎麼一用力就掙脫開了。”
“你給我透個底,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今天跟著白永旭來這兒一趟,屬實是讓他開了眼界。
聞言,白永旭想了想:“他很強!”
“很強?”
此話一出,梁運愣住了。
不是,這特麼是個啥回答啊?
但白永旭卻並沒有解釋。
這不是故弄玄虛。
而是在今天早上,他審訊完徐總之後,就將薑年的情況上報給了上級。
上級得知薑年的情況,當即就拍板,把他的信息列為重要機密。
哪怕梁運是市局的局長,他也不能告知對方太多。
不然的話,縱使白永旭是國防安全司的第一行動小組組長,權限極高,也得跟著一塊受罰。
對於他的顧慮,梁運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