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少要前往邊關鎮守的青年武者,被改變了命運。
他們得以離開危機重重的邊鎮,獲得更為安全的待遇,但身入異國到底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作為安仁公主日後的守衛屏障,他們不再是可以消耗的兵將,而是寶貴的故國親衛。
當幾名勳貴子弟快馬入竹鄉,給周元送來京城消息時,他還有些不可置信。
“諸位同僚,朝廷文書還未到,你們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況且就算真要封爵,也該由五等男封起,怎會越過五等勳,直封四等子。”
“周兄,你這功勞不全是武功、還有文功,需要考慮到曆史傳承問題,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你想啊,祝公是哪裡人,不就是豐京之民嗎。
他又不是武者,能去何處求學,不還是咱們大魏這些區域嗎。
如此,符公也有可能是大魏先賢,流傳各國的諸多學說發源地,或許也是咱們大魏之土。”
通過勳貴子弟的解釋周元才知道,大魏不僅要搞文化影響,還想占據文化源頭。
這樣一算,他做出的文化貢獻還真不小。
至少增幅了大魏的文化底蘊,使各國搖擺不定的士人,多出了一個接觸大魏的借口。
“周兄,你隊中還有幾個職位,看在咱們同年應試的份上,可能提攜提攜我等。”
“眾兄弟莫急,陛下給了二十位享功名額,其中禁軍有十,羽林營有二。
再加上我與杜翊,剩餘的享功名額便隻剩六位。”
“我不了解眾兄弟的才能,恐怕無法公正選定。
不若你等與杜都尉商議,他為勳貴世家,與你們定然熟悉,能儘量秉持公正。”
杜翊曾答應周遠,管理隊伍中的勳貴子弟。
因此一聽周元的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張口應下,帶著一眾勳貴弟子找地方細說交易去了。
周元則前往了儲君岐王的臨時營地,表示聽聞朝廷昭告,多謝朝廷恩賜。
儲君岐王擺了擺手,言這些待遇是他應得的,反倒是名聲通傳會有些麻煩。
“周元,揚名天下是護身之姿,也是開創家族傳承之源,你既功勳卓著,朝廷不會不給。
但符公之事涉及到篆神籙鬼兩派學說,他們中有人開放,有人保守。
隨著你的名望增加,保守偏激者一定會想方設法接觸你,要麼拉你入夥、要麼殺你搶奪竹君之篆。”
“身負秘境之篆竟如此危險,難怪朝廷有篆者名聲不顯。”
“那你可就錯了,朝廷有篆者從不需藏,九卿重臣多有篆承。
隻是你那枚竹君之篆有些特殊,其為符公弟子所有,會使那些人認為是符公一脈的傳承。”
通過與儲君岐王的交談,周元發現大魏皇室對符公並不陌生。
也是,果老星宗一脈就在大魏任職,大魏皇室不可能不知道符公的存在。
“原來如此,早知會被名聲所累,我就向朝廷申請隱名了。”
“你還是太年輕了,隱不得、不可隱,你此刻不求名,不可能一世不求名。
因退無果,唯爭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