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丞來信了,你我皆有,我的是立功之機,你的卻不知為何。”
“校尉大人為何不拆開看看,私通信件、不過營審實乃罪責。
再者周少丞是何許人也,我這軍中營官怎識此等貴人。”
“是周元,他又升職了,現為九卿下屬、領少府丞之高位,銀印青綬督山河池澤之稅。
依國朝故事,現任少府卿致仕後他很有可接管少府,成為我大魏的九卿重臣。”
薑任的話使蔡誠有種做夢之感,他本以為周元能成為新元榜魁已是天資高絕、福運深厚的奇跡了。
未曾想這才僅是開始,此時距離他被賜竹鄉縣子之身才多久,怎麼又升為少府丞了。
不過他並未像薑任那般患得患失,隻感覺自己積攢三十餘年的運氣終於爆發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周元不是池中之物,卻不知他是我命中貴人。
去年他離營時我還戲言稱,要等他與校尉大人提攜,好過我這武夫獨自立功。
不想戲言也能成真,且來的如此之快。”
蔡誠十分開心的接過書信查看,僅看了幾行字便麵紅耳赤氣血翻湧,多年夙願有望之餘眼中不禁萌生水霧。
“如何,他許你什麼?”
“周兄知我,許我入羽林營進修,此恩甚重我怕是難以償還了。”
蔡誠本以為周元會升一升他的官職,至多調入懷州大營任職,誰知卻是一步登天、直入羽林。
那可是大魏羽林營,天下精銳勇武之士的彙聚地。
若入內進修一遭還度不過靈試,便是與靈武無緣,也不必遺憾了。
薑任理解蔡誠為何會失態,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機會難得、不容錯過,定要前去一試。
無需牽掛家眷,以周少丞如今之名望你我皆算其附屬,靖安城內再無人敢輕慢你的家眷。”
“我知道,這便回去收拾行裝與妻兒告彆。”
“去吧,我啟程時會提前通知你,近幾日你可宴請故友親朋,道明上意提攜仕途順遂。”
蔡誠離開後靖安校尉也吩咐幾位參軍守營,返回了位於靖安城的校尉府邸。
當他提出返京之意時,其妾室與女兒頓覺大夢初醒,往日愜意終究難以長久,總有一日要回歸京城府邸。
“莫怕,京城家宅雖人員眾多,但父親治家嚴明有類軍營,絕不會出現相互苛責之事。”
“雀兒,水月節時周將軍送你的鍍金銅雀還在嗎?”
“在的爹爹,您教過貴客之禮不可丟,物價難抵禮中情。”
“好孩子,定要收好那枚銅雀,有它在京城的兄弟姐妹便不會欺負你,其他人也會善待你。
莫看它隻是一枚鍍金銅雀,卻是你的護身之寶。”
薑任的囑托雀兒沒聽懂幾分,卻也明白銅雀貴重是為無價,日後要好好珍藏。
“去收拾東西吧,等新任校尉一至,我們便起身回京。”
“結善因得善果,我與蔡司馬曾是他的貴人,現在他也成了我們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