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郡守獲得昭義伯稱號僅有三日,便被除爵留職恢複如常。
幸好他沒有靈智情緒不顯,否則定會親率銳卒攻伐叛逆義軍。
“郡守莫急,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隻是這義軍剿而複興、投而再叛,朝廷就沒有應對之法嗎。
若是如此亂軍難以肅清不說,其他勢力恐怕也會爭相模仿,造成力壓則降、遇險則叛的局麵。”
“君侯所言甚是,然我忘憂國一向仁德為懷,有善待降者的傳統。
他們既降我等怎可再行殺伐,為此陛下同樣善待各方義士,以義士壓亂軍既不傷國本、又能以相爭促平衡。
義軍雖自在卻無力發放各項俸祿,最終隻得一虛名隨時可破。
義士得授官爵隻需負責私兵親衛之俸,無需煩惱下屬兵卒之餉,得名得實方可長久。”
無憂郡守道出了義軍最大的漏洞,不是他們自建勢力後沒有實權,而是無法發放俸祿。
如此下屬與兵卒不反已是忠心有加,又怎會接受城主調令。
表麵上看,隻要各城城主發放俸祿就能完全行使城主之權,但這是一個大坑。
不說各屬官需要何種靈物做俸祿,單說城中那一千守衛的軍餉就能讓常人絕望。
因此義軍城主難得實權、占據城池越久欠餉越多,最終隻能留個城主名號,無法有效治理屬地。
“原來如此,朝廷法製健全國庫充盈,亂軍錢財有限難成法度。
隻需義士與亂軍相互交流所得,自然會心向朝廷。”
“正是如此,人心難測何以全忠,當以利誘之,各地亂軍早晚會誠心歸附,成我忘憂國助力。”
確定反複橫跳不會遭到額外懲戒後,周元再次接下了討逆將軍之職。
“郡守稍等,待我回城發起討逆之戰,儘快戡平叛亂還無憂地安康。”
“如此便有勞君侯了,若有功勳立下陛下定會再加恩賞。”
周元返回道觀後並沒有要求大魏義軍立刻投誠,而是傳信大魏將士聯合幾位投降城主,著重探查城主之位的各項功效。
如此為之是因他與大魏處於深度合作關係,在謀求自身利益的同時,也需讓大魏將士有時間驗證收獲。
隨後三日在十一位天理城主的幫助下,大魏諸將對城主之權有了詳細認知。
當神武大將褚昱得知需要發放俸祿才能行使城主之權後,瞬間對義軍城主之位好感儘失。
“之前你們不是還操控緹騎封鎖了蓋原北城門嗎。
難道俸祿可以分開發放,與誰俸祿便能調動誰。”
“將軍誤會了,緹騎也好、守衛也罷均有上下從屬關係。
若不給其上官發放俸祿,他們便領不到出巡之令。
因此我等利用城主之權賦予了教眾緹騎身份,讓他們代為行事。”
“若是如此,這城主之位做的倒是憋屈,遠不如有俸祿可拿的縣令之位。”
“不敢欺瞞將軍,實情確實如此。
早知縣令之位如此貴重,我等必不會坐那城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