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鬼的嘴裡罵罵咧咧,但是有一件事情很值得注意。
在以往藤襲山的劍士考核中,無數次的有劍士們在手鬼的麵前露出了看到希望的目光。
劍士們寄希望於自己傾儘全力的攻擊可以擊倒手鬼。
可是在那個時候手鬼從來都是帶著戲謔的神情,一一將劍士們的希望打碎。
然而在今天,似乎手鬼和那些曾經的劍士進行了身份的互換。
處於絕望中的正是手鬼本鬼,而它也將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攻擊上。
指望這一擊足以打倒北條秋時,進一步挽救自己的生命。
“小心啊!”
雖然對北條秋時的實力有著相當的信心,主要是對方的登場簡直將格調拉滿了。
但是善良的炭治郎還是本能的喊道,想要告訴北條秋時手鬼的小伎倆。
不過還沒等炭治郎把後麵示警的話喊出來,他就再一次瞠目結舌的呆立在了當場。
“太誇張了吧?”
揉了揉眼睛,炭治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就在不久前讓自己應對的無比吃力的來自於手鬼的攻擊。
這攻擊在麵對北條秋時的時候,根本就柔弱的和吃麵粉吃到了後期,人不人鬼不鬼的道友一般無二。
無數來自於手鬼的手臂,隨著北條秋時閒庭信步前行的步調。
它們直接淩空化為了飛灰,又在夜風吹拂下折射出點點月光。
雪亮的刀光伴舞著一團又一團的月光,整個現場充滿了美麗與滑稽交織出來的違和感。
“怪物!怪物!”
曾幾何時這都是絕望中的劍士對手鬼的稱呼。
但是在現在的當下,手鬼的精神意誌被壓抑到了極點,它情緒失控的喃喃將這個稱呼又送給了逼進中的北條秋時。
“為什麼,為什麼!”
臉上不斷地往下淌汗,手鬼一步又一步緩慢的後退。
瞧著這次連呼吸法的招術都沒有使出來,看起來就是單純的揮刀斬擊。
然後就是這麼簡單的斬擊,就將自己全力以赴的攻擊葬送。
手鬼完全接受不了,因為這樣的感覺就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當時還是一隻弱小鬼時的手鬼,它麵對鱗瀧左近次又被對方輕蔑的眼神盯著。
最終連被殺死都不配獲得,隻能被扔進這座牢籠藤襲山中淪為劍士試練的對象。
“我很強,我很強!”
一遍又一遍的如此念叨,手鬼似乎在試圖催眠自己,讓自己忘記恐懼也忘記鱗瀧左近次給予自己的屈辱。
“沒錯!我是最強的鬼手鬼!”
假話被說了無數遍,直到說假話的那個人都以為自己的假話是真的了。
同理,拚命的催眠著自己,手鬼居然真的有那麼一刻認為自己強到無敵。
利用這種虛假營造出來的無敵幻想,手鬼準備再和麵前的強敵戰個五百回合。
之後就順理成章的迎取自己的勝利!
“你在想什麼?”
一個人一句話,而這句話直接打碎了手鬼的妄想。
也將它拉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世界中來。
“我......”
本能的向肚子裡咽下一口口水,瞬間清醒了過來的手鬼戰戰兢兢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北條秋時。
張了張嘴,手鬼想要怒罵又想要表示自己不怕你。
但是腦子裡有萬千的思緒,嘴裡如同有千言萬語。
可看著眼前北條秋時漠然的目光,手鬼所有的想法和言語都卡在了腦子裡和嘴巴裡。
“據說你的脖子很硬?”
抽出刀橫在手鬼有很多很多手護住的脖頸間,北條秋時輕聲問道。
“我......”
眼睛瞪的很大瞪的好似要跳出眼眶,手鬼儘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隻是吐出了一個字眼。
恐懼,來自死亡的恐懼牢牢的握住了它的心。
明明眼前的北條秋時是那樣溫柔的在笑,可是他的雙眸中無有一絲人類的感**彩。
“鱗瀧左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