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東瀛都是木製結構的屋子,這要是一把火下去的話。”
“嗬嗬嗬,那可真是蔚為壯觀啊。”
興之所至有感而發,北條秋時在嘴平伊之助疑惑的目光中。
他徑直好似撞向一堵牆壁,隨後穿過其中走了進去。
“你傻了吧?”
起初還想嘲笑一番北條秋時,可是看到對方就這麼穿過了牆壁。
結果笑人不成反被笑的嘴平伊之助呆立當場,等了好一會他這才趕忙疑神疑鬼的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正躲在宅邸中,想要安穩避過對於鬼來說就是既死性的殺招陽光。
當北條秋時觸碰到了愈史郎的血鬼術,並穿過正在向著宅院裡侵襲的時候。
閉著眼睛正在假寐的愈史郎猛的睜開了眼睛,並且瞬間跳了起來。
“有人來了嗎?愈史郎。”
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即便是在休息的時候也依舊保持衣著上的端莊。
發問的是名為珠世容貌美麗的女性。
她留著一頭黑色長發,從中間分開,梳成一個大而低的發髻。
發髻則由一個花發夾固定。
特彆讓人注意的是其眼眸溫柔,有如淡紫色的薄霧。
嘴唇紅潤與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對比,意誌不堅定者甚至於會為了這一抹紅犯下錯誤。
身著深紫色和服,上麵裝飾著波浪狀的淡紫色樹枝和紅色的花朵,腰上係著米色的寬腰帶。
珠世的這副造型和氣質簡直就是完美的大和撫子典範,且配上她未亡人的身份……
嗯,看著很快就出現在自己麵前,站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屋簷下的那位女子。
北條秋時個人是很欣賞對方的顏的。
於是單手扶在腰間的刀柄上,北條秋時露出如沐春風的笑意。
朝著正惡狠狠的打量著自己目露凶光的愈史郎,還有雙眼朦朧仿佛可以讓人沉醉下去的珠世笑道。
“偶然闖入了香閨做了一回惡客,冒味打擾我是一名平平無奇的斬鬼人。”
“區區不才,俗名北條秋時,還未請問女士你的名諱?”
“無禮之徒!”
仿佛是炸了毛的貓,如果不是愈史郎身上沒有毛。
不然北條秋時一定是可以看到對方把毛根根豎立,不過就算這樣任誰來看了。
也能看出愈史郎當下幾無遮掩的攻擊態勢。
若不是因為忌憚天上的太陽,還有北條秋時斬鬼人的身份。
怕不是當場愈史郎就要和北條秋時打做一團。
“斬鬼人北條秋時?”
儀態典雅的抬起左臂擋住了齜牙咧嘴的愈史郎,好看的眸子在北條秋時的身上打量。
不愧為千百年來唯一一個擺脫了無慘鬼血控製的鬼。
珠世非常沉得住氣,尤其當她發覺北條秋時從容的氣質和某一個人無比相像的時候!
她那悠長的歲月中已經近乎枯竭的心,居然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珠世小姐?”
帶著迷惑的表情,愈史郎不明白身邊自己追隨的人為什麼要攔著自己。
恰在珠世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跟在北條秋時身後的嘴平伊之助也闖了進來。
這下可好玩了,本身就沒有什麼人情世故概念的嘴平伊之助。
他剛看見麵前站著兩隻鬼,而珠世的容顏對他又毫無影響。
整個就是牛嚼牡丹的粗魯漢子,嘴平伊之助直接抽出雙刃。
“秋時,你總算找到鬼了啊!”
“放心,這兩個交給我,你在旁邊看著本大爺的雄風就行。”
說完話嘴平伊之助就朝著珠世和愈史郎衝了過去。
“混蛋!”
見狀,珠世也攔不住愈史郎了,他飛快的將珠世護在身後。
隨即愈史郎施展起自己的血鬼術,試圖誤導嘴平伊之助的攻勢。
當下兩人就在屋子中展開了頗為有意思的戰鬥。
而此時珠世卻輕啟紅唇發出了邀請。
“北條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請進來飲用一杯茶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