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時我母親身邊有個親近傭人張媽……”
張景旺將張媽的事說出,他沒有急著下結論,哪怕這一點他自己看來都覺得很可疑。
但秦姨照顧他多年,生活起居也好,感情也罷拿他當親兒子對待,本心底他不想去懷疑秦姨。
江長遠和鄭文清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熠熠光彩。
“張媽老家地址你知道不知道?”
“我那時候小,隻記得彩蓮兩個字,不過我母親是從勞動市場聘請的張媽,或許可以去找找以前的中介。”
“那我們兵分兩路,小鄭你和張強他們去查關於彩蓮的地址,我和張哥去勞動市場。”
張媽在張家做了十幾年,二十年前消失,他們要找的人至少是三十五年前的中介。
勞動市場魚龍混雜,看似各個存在著競爭關係,但想打聽消息也更快。
“三十五年前的人?那你得去市場東邊旮旯攤找老楊頭。”
根據信息,江長遠和張景旺七拐八拐走到旮旯攤,和周邊人群相比,這兒顯得很是冷清。
簡陋攤位隻有一個寫了招工的紙殼子,就像是被飛速發展的時代甩到了身後。
皮帽扣在臉上,老楊頭背靠著橋洞,呼嚕聲震天響。
“大爺,大爺?”
“老楊頭!”
張景旺文質彬彬的招呼,對方絲毫沒有醒轉跡象,江長遠見此直接走過去扯著嗓子,在老楊頭耳邊一聲吼。
老楊頭被驚的一個激靈坐正身子,皮帽掉在地上打了個旋,他懵逼的看著四周。
“哎喲喂,咋啦嘛?”
“老楊頭,找你打聽點事。”
“你?”
見是個半大小子,老楊頭嗤笑一聲撿起皮帽就要繼續睡。
帽子再次扣臉時,一張紅彤彤的票子飄到了近前,老楊頭瞳孔微縮,一把搶過去搓著票相衣領處驗證真假。
“現在能打聽了嗎?”
“一張票票你就想問事?你小子不大懂規矩啊。”
剛要答應的老楊頭,眼珠子一轉把票子塞回去。
新年還沒開張,一百塊可打發不了他。
江長遠聞言,直接伸手將票子收回去揣兜裡,急的老楊頭瞪大眼珠子。
“誒,你個後生怎得不講規矩?”
“我們又不是市場的人,不講規矩不是很正常?”
老楊頭被噎住,話好像真沒毛病,得,他認栽,少賺點就少賺點。
錢到手,老楊頭直接讓江長遠快點問,問完趕緊走。
“三十五年前張鐵良家聘了一批保姆,當時是誰牽線搭橋,你還記得不?”
“張鐵良?”
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在江長遠和張景旺不錯眼的注視下,老楊頭雙手一拍。
“想起來了,是北寧前首富嘛,當時阿牛給張家找的人,賺了不老少呢。”
“那阿牛現在在哪?”
“他死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