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我才知道他們害了張蓮,找我是為了給她弄戶口,好掩蓋他們犯的事。”
“這麼說張蓮已經被害?”
麵對荀中正的問話,男人遲疑一瞬後點了點頭。
“他們把張蓮埋後山歪脖子樹下了,他們兩個沒良心,我過意不去逢年過節的去給張蓮燒紙。”
“事情都是他倆乾的,我最多是給張蓮弄了個假戶口,好讓人查不到她在哪。”
“那個人是誰?”
男人沉默,他知道江長遠問的是誰,但他還有顧忌。
“能設局對付張家的人,必然不是一般宵小。”
“如果我將你已經和盤托出的事宣揚出去,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兒子嗎?”
“你威脅我?!”
江長遠的話令男人汗毛倒數,這才後知後覺中了江長遠的圈套。
兒子在對方手中,他隻能被拿捏,除非他不在意兒子死活。
“你可以當做是威脅,也可以當做是合作。”
“交代實情讓我賺更多錢,說不得本少爺善心大發,給你兒子請國外最好醫生來為他診治。”
一番話帶著誘惑,隻有江長遠知道自己純粹在忽悠。
男人表情掙紮,雖然兒子已經成了植物人,但秦翠說兒子還有希望蘇醒過來,是以哪怕有丁點希望他都不想放棄。
“那個人我沒見過,隻是打過幾次電話,他……”
“他什麼?”
“阿牛和秦翠回來當晚,我才知道他倆都給那人辦事,也是那人幫阿牛付給我一筆錢,讓我把婆姨讓給他。”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接下來男人不再糾結,一股腦的將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他參與的隻有弄假戶口的事,才有查不到張蓮資料的情況,人確定已經沒了,就在後山歪脖樹下含恨長眠。
但江長遠還是有太多疑惑,既然阿牛和秦翠都為那人辦事,秦翠能隱瞞身份撫養張景旺長大,為什麼阿牛沒有留下?
如果阿牛是病死可以理解,但若不是病死,也如張蓮一般是被人害死的呢?
想到此,江長遠目光幽幽的看著男人,看來這家夥還需要再多審審,不過這些事就交給荀中正了。
有了手裡的消息,完全可以將秦翠錘死。
“再說說你們村裡發生的事,為什麼有這麼多被拐賣的婦女?”
“那都是大花山的丁麻子弄來的,和我們水牛坳沒乾係。”
“外麵的女人可以說與你們沒關係,那張蕾呢?她可是一下車就被你們抓起來了。”
荀中正問完,男人便開始狡辯,江長遠壓根沒想放過他,一句話將他的偽裝撕開。
男人一噎,知道脫不開身了,索性撿不嚴重的說起來,總之說來說去都和他沒多大關係,他是被連累。
這就不由得讓荀中正多想了,三十五年前的事你沒參與多少,村裡的事也沒參加多少,糊弄鬼呢?
此事已不單單是水牛坳的事,還牽扯出大花山,荀中正立刻呼叫支援,同時命兩名警員去後山挖屍。
等到支援到來,江長遠也提出告辭。
“多謝江先生了,如果不是你的人,我們無法迅速的將所有人控製起來。”
“人民公仆為人民,老百姓也會知恩感恩,我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