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遠的話如同一柄重錘敲擊在秦翠腦海,震的她頭暈腦脹。
“是……這樣嗎?”
她踉蹌的癱倒在地,緊接著嗚咽聲起,隻是再多的眼淚也喚不回逝去的性命。
蟻多噬象,張鐵良錯就錯在忽略了小人物,還是一個認知水平有限的小人物!
江長遠不禁一陣唏噓,高樓大廈非一日起,期間需要不斷養護,否則再輝煌高聳的樓盤也有傾塌的一天。
“如今醫院到張哥手裡,也是物歸原主,至於你和你兒子……”
“你說過會照顧我兒子的!”
秦翠猛然抬頭,在看到江長遠嘴角譏諷後,憤怒轉為驚慌。
“不能!你不能這麼做,你答應了我,你還簽了保證書。”
“這個麼?”
江長遠抽過保證書,當著秦翠的麵撕的稀碎,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幫她照顧兒子。
遇君子行紳士風度,遇惡人要比她更惡,這就是江長遠,為達目的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
至於遭雷劈下地獄等詛咒,他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還在乎那個?
在秦翠被帶走的淒厲喊叫聲中,當年張家之事算是落下帷幕,接下來隻需要查清楚李可心在哪,屆時便可知張鐵良真正死因。
隻是時隔多年,饒是江長遠動用了關慶山的關係,依舊沒有查到李可心這個人。
是的,是她這個人,好像她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這邊也沒找到匹配的人。”
程遠搖了搖頭,疲憊的捋了捋頭發,入侵他電腦的人沒了動靜,他一直守在電腦麵前,期待次次落空。
“怎麼可能沒有她這個人,明明當年她是北寧新貴,不可能不會留下線索。”
“查不到隻能說明一點。”
“什麼?”
“那個人,手眼通天!”
江長遠目眺遠方,似要透過層層高樓大廈看清楚那位神秘人的真麵目。
張景旺嘴巴張了張,神色不斷變換,有憤怒還有無奈。
當年他父親舉家底沒能對付的人,他能將人找出打敗嗎?
“李可心在北寧的蹤跡沒有被抹去,說明那人完全不在意,哪怕被人查到,對他來說也無傷大雅。”
“如此,我們需要調整部署。”
“怎麼做,你說,我全聽你的。”
無形中江長遠成了領頭羊,帶領著張景旺去探尋當年真相。
“既然他有恃無恐,那我們就把事情鬨大。”
“鬨到人儘皆知的地步,他還能坐視不管麼?”
這一招引蛇出洞固然好用,但同時也存在著極大的風險。
萬一對方身份貴重,非江家所能抗衡,那麼真相曝光時便是江家災難日。
饒是如此江長遠也要賭,和一個看得見的敵人鬥智鬥勇他不懼,未知的敵人才讓人防不勝防。
恰時關慶山需要政績,秦翠和其丈夫落網正好給了重查當年張家案子一個台階。
“三十五年前北寧前任首富張鐵良疑似被害,北寧重案署重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