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遠掃視著眾人,一個個說的懇切,臉上沒有半點情真。
所謂承諾,不過是一時情緒上頭,何況商人的口頭承諾,也隻不過是逢場作戲。
“感謝諸位叔伯的支持,小子在這以茶代酒,先敬各位。”
抄起茶杯,江長遠一飲而儘,桌上卻沒人端杯。
在他們看來,頂著首富之子名頭的江長遠,在這種場合還沒有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
江長遠也不惱,笑罷譏諷開口。
“看來諸位隻是嘴上說說,心裡怕是打著主意,待我江家一倒,你們便聯合外人分而食之吧?”
“江公子這話未免瞧不起人,大家都是本土企業,豈會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
“好啊,既然你明白,那你先拿出一千萬資助我江家吧。”
“你……”
男人麵色轉變,想發怒時江正國從鼻腔裡冷哼一聲,直接熄了他的怒火。
現在江家還沒倒,他們不敢在江正國麵前造次。
“你拿不出來,那你呢?你呢?”
江長遠一指點過去,被點到的人要麼低頭,要麼彆開腦袋,出錢是不可能出錢的。
他們巴不得江家倒台,由他們躋身首富位置。
“既然不誠心幫我江家,那也不強求,想離開的可以走了。”
“但,醜話也說在前頭,江家有難你們不施以援手,待將來你們有難,江家也會袖手旁觀。”
不少人心中冷笑,江家馬上是昔日黃花,他們再是落魄,江家也不會看到了。
何況厲家出手,還會讓江家躲去這一劫?
現如今巴結厲家,說不得能在江家倒台後分得更多好處,其中利弊凡是有腦子的都能想清楚。
念及此,各大家族的人也不裝了。
“原以為是關市長宴請,不曾想是為了江家,恕我家人單力薄愛莫能助,告辭。”
“抱歉,我家還有事,先回了。”
“江董,惹怒厲家的後果你是清楚的,不妨趁著厲家沒大動肝火前好好去道個歉,說不得還能保全下三瓜倆棗。”
各大家族的話事人或憤怒、或陰陽兩句離開,留下的是徘徊不定的小家族,他們沒有離開的底氣,留下也幫不了江家,就很尷尬。
“留下的諸位看來是有心幫我江家了?”
“很抱歉江公子,我們都是小企業,發展的也不景氣,要說出錢……真的拿不出一千萬。”
“是啊,要是讓我們出力,我們責無旁貸,真讓厲家吞噬北寧本土企業,我們的下場也不會好哪裡去。”
這一小部分人業務能力不行,腦子足夠清醒。
他們沒有叫板的資本,隻能隨波逐流,但若隨個好去處自然安然無虞,可厲家又怎可能是好相與的?
如今他們也是騎虎難下,巴結不上北寧各大家族,也入不了厲家的眼,隻能留下表忠心。
真要說他們為江家著想,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江長遠很清楚。
義字當頭在商界隻會撲街的更快。
“諸位有心,那我也開誠布公的告訴你們。”
“接下來江家會取締厲家,成為耀眼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