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一下子進入不對等,保鏢們看向賈乾柏,後者扭頭看向厲昆山。
賈似斂也知道婚禮現場要股份的事不好看,所以今日賈氏來參加婚禮的隻有賈乾柏,但他帶的人明顯不夠。
厲昆山輕蔑一笑,神情無比淡然。
“尤二少,有人在酒店內鬨事,可是破壞了尤家規矩?”
“如果他們動手,自然是壞了規矩。”
尤威不知道鄭文清等人哪裡冒出來的,但既是來破壞婚禮,想來是江長遠安排的。
他沒能阻止婚禮,既然江長遠有後手,他樂意做一個暗中推手。
明麵上是秉公辦事,實則是提醒鄭文清他們,能吵吵彆動手。
鄭文清聞弦知雅意,瞬間如打了雞血般支棱起來,隻需要先激對方動手,那麼便可達到破壞婚禮的目的。
“老東西,你好意思賣女兒,不好意思承認嗎?”
“結婚本是大喜事,你卻問你女兒要股份好不要臉。”
“還有那個老東西,眼睜睜看著未來兒媳婦的東西被拿走,也是個老糊塗,怪不得生出個軟蛋兒子。”
鄭文清雙手叉腰,一口氣把賈乾柏、厲昆山和厲衝全罵進去了。
張強他們不明所以,不是要動手嗎,怎麼罵上了?
還是被鞭策久的張景旺一瞬明白鄭文清的意思,緊接著把這輩子想到的臟話全用上了。
範茂見此雖然不明白,但跟上隊形準沒錯,其他人見三人罵的熱火朝天被勾的心癢癢,然後加入了單方麵的狂噴。
他們不像在場的名流,顧忌身份、麵子和名譽,臟話嘴臭怎麼舒服怎麼來。
一時間婚禮現場成了另類的脫口秀舞台,而被罵的三人逐漸出離憤怒。
“放肆!”
“我放牛放養放馬,就是不知道放肆是啥。”
“嘻嘻嘻,這老畢登還跟咱們倚老賣老呢,你看誰鳥他?”
厲昆山不出聲則以,一出聲瞬間成為眾矢之的,吸引了百分之九十的友愛值。
尤威嘴角抽搐,他從未見過有如此戰鬥力的下屬,江長遠的部下恐怖如斯!
“尤少,今日是我兒大喜之日,如果你命令不動保安將這些人轟出去。”
“那麼我隻能打電話請示尤老爺子了!”
聞言,尤威眉頭皺起,厲昆山是拿老爺子來威脅他,這讓他心中不悅,但卻不能真把事鬨到老爺子麵前。
“諸位,退出去吧。”
“我們沒壞規矩,隻是發表下對新人的祝賀,有什麼問題?”
鄭文清理不直氣也壯,小江總趕不過來,如果他們走了,那麼賈傾城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祝賀?你們滿口汙言穢語,那是祝賀嗎?”
“老畢登,我們的祝賀彆出心裁,你跟不上時代節奏你怪誰?”
張景旺扯著嗓子,臉紅脖子粗的懟回去,看賈乾柏哪哪都不順眼。
“你!”
“住口!”
厲昆山狠狠瞪賈乾柏一眼,今天無論如何臉是丟乾淨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息事寧人先把婚禮糊弄過去。
“尤少,你確定不管?”
壓力給到了尤威這邊,他為難的看向賈傾城。
轟人是不可能轟人的,他已做該做的,不管怎樣江長遠必須履行和他的口頭合作,如果由他出手那麼事情性質不一樣了。
所以他不想去做那個惡人。
賈傾城眼中積蓄的光散去,鄭文清的行為讓她感動,但今日場合若是沒有絕對實力無法拯救她。
怕是江長遠來了也無濟於事……
“他們是我的朋友,隻是關心我,還請諸位見諒。”
“文清,你們走吧。”
“可是……”
“走吧!”
哀求的目光刺的鄭文清心間一窒,到了如今境地賈傾城依舊在為他們著想,即便她身陷囹圄。
但她也知道,此時再不退走,等會尤威便被逼著對他們出手了!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
低迷的氣氛在他們之中彌漫,張強很是挫敗,做了那麼多不過是無用功。
“趕緊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賈乾柏一掃羞怒,得意的翹起嘴角,今天的婚禮事關他的前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