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隻看到我是尤家嫡次子,在外光鮮亮麗,卻不知道我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威哥來,坐下說。”
江長遠拉著尤威坐下,然後和賈傾城、鄭文清排排坐到他麵前,一副吃瓜模樣。
尤威一陣無語,剛升起的悲苦低迷氣息瞬間煙消雲散。
“我有故事你沒酒,是不是再讓我給你準備瓶酒?”
“那倒不必,我未成年不能喝酒。”
隻要沒十八,江長遠堅決不承認自己成年。
“咳,我和文清成年了,可以來兩杯。”
“附議!”
鄭文清舉起的手,在尤威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不好意思的收回去。
彆人悲風傷秋呢,她倆在這吃瓜不說還要人伺候倒酒……尤威揉了揉眉心認命去倒酒。
“順便給我倒杯水。”
尤威咬著牙‘貼心’的又去倒了杯水,當初他到底是怎麼想不開上了江長遠的賊船?
確定三人沒要求後,尤威才開始講述他的故事,隻是這會兒早沒了什麼愁苦情緒,全程和念課文一樣。
一次意外邂逅,尤母認識了大十五歲的尤父,正處於不諳世事的尤母輕易陶醉在尤父見色起意的花言巧語中。
本以為會成就一樁良緣,錯就錯在尤父開始便隱瞞了已婚事實,待尤威出生尤父方才露出真麵目。
尤母原本想著帶孩子離開尤父,卻被尤父搶走孩子並關去精神病院,囚籠中思念孩子的心情讓她再也沒機會見孩子一麵。
“如果他把我搶回來當親子疼愛,又或重用我也好,可是尤家已有嫡長子,他和他的妻子對我隻有嫌惡。”
“這三十年來我在尤家如履薄冰,沒有見過親生母親一麵,甚至她被葬在哪兒我都不知道。”
說到最後尤威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掩去閃動淚花。
他以為他早已習慣,可對於一個童年離開母親,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愛的人來說,怎麼可能釋懷?
江長遠暗自點了點頭,這很小說。
“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
從沒求過人的尤威一時語塞,他被江長遠說一不二的態度治服了,可讓他將訴求宣之於口還是難以張嘴。
“威哥,如果你願意,我們是夥伴也是兄弟。”
“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呢?兄弟有難,我上刀山下火海……算了,這個真做不到。”
好好地氣氛被江長遠破壞殆儘,賈傾城和鄭文清使勁憋笑。
尤威麵皮抖了下,又抖了下,他現在就想問問兄弟嘴賤,能不能給兄弟一個**鬥?
“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這輩子認識你這麼個活寶?”
“那肯定是下十八層地獄的孽,畢竟……好人,不長命。”
二人對視一眼,下一秒不約而同的笑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江長遠和尤威是同一種人,為達目的他們不介意自己使用的手段好壞,但這並不能說他們是徹頭徹尾的壞人。
因為他們存著良知,有著自己的底線。
而這一刻,尤威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他說不清,但他知道,那是路上有了誌同道合的朋友相伴。
他,不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