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給你台階你不下,那你就自己走回家吧!小叔,我們走!”
鐘二柱斜眼還有幾分顧慮地看了柳映枝一眼。
但似又想到什麼,也就一點顧慮沒了,一鞭子下去,駕馬直接走了。
那邊看戲的人拍手叫好。
“活該,誰讓她看不清自己管家之女的身份,蹬鼻子上臉招惹金主了!被丟下了吧,哈哈哈!”
“這種沒規矩妄想欺主還不懂得感恩的賤人,就應該狠狠給她點顏色瞧瞧,光丟下還是不夠,要我就打一頓讓她長長記性,下次在前主人加金主麵前,夾著尾巴好好做人!”
柳映枝氣笑了,鐘青宴倒是真敢這麼丟下她,究竟誰給他的膽子!
“北霖!”
她對著空氣輕喊了一聲,就見不知從哪出來了一個人影,是侍衛鬱北霖。
從她十歲救了他後,他就成了柳家侍衛,不,準確說是她柳映枝一人的侍衛。
他少言寡語,一張俊臉總是麵無表情,一雙墨眸也隻追隨著她的身影。
即便她不讓他跟著守著,可他依舊默不作聲跟在她身邊。
隻是不被允許就從明麵躲到了暗處。
這點柳映枝是知道的,所以,她才喊了他的名字。
因為她知道,她隻要叫他,他就一定會出現。
隻見他一身黑衣,一張臉卻好看得不像話,如水墨暈染開的山水畫,柔和俊美,也如冷劍遁空刺破天際,冷冽峻峭。
那是將剛柔融合得恰到好處的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比鐘青宴好看不知多少倍。
而且,他眉宇間除了冷峭還有與生俱來的矜貴,即便身穿一身粗布劣質的黑衣,也絲毫掩蓋不住他半分高貴的氣質。
像皇親貴胄,華貴耀眼,高不可攀。
他話不多,悶葫蘆一個,從來隻做不說。
上一世她還因為他這性格,經常被惹得不高興。
到後麵也越來越討厭他。
父親死後,她脾氣變大,就更看他不順眼,甚至總罵他,讓他滾,讓他從哪來回哪兒去!
後來,父親死後一年的忌日前幾日,他還就真不見,走了。
當時她還慶幸,他終於走了,可父親忌日那天,她就被綁架了。
拉回扯遠的思緒,她現在才知道,他不說那些花言巧語隻付出行動這個品質究竟有多難得。
也才明白,自己身邊的人,除了父親也就隻有他對自己是真心實意。
思及此,她思緒就回想到上一世死後,看到的那些他一直默默守護關心自己的畫麵。
她心中陡然生出許多愧疚。
這一世,她不會再像上一世那般了,她會對他好的。
斂回思緒,柳映枝眨了眨眸道“馬夫不知好歹,架著我的馬車走了。”
她話說一半,鬱北霖便明了,拱手垂首冷冷嗯了一聲,便腳下生風騰空直接朝馬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