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管家一聽到後麵五萬兩的事,才想起來正事,眼下搬出青鬆苑事小,解決掉五萬兩欠條才是大事。
忙又辯解道“老爺,剛剛青宴已經跟我解釋過了,他前幾日就和學子們解釋過他管家之子的身份,是那些學子們不信,這才在生辰宴上鬨得烏龍。”
“我知道小姐在生青宴的氣,想讓我們搬出青鬆苑,那我們搬出來就是了,可五萬兩銀子,我們實在沒能力償還。老爺,您看……”說著,鐘管家一個求饒的眼神朝柳青華看去。
柳青華這幾日一直忙生意上的事,本就忙得暈頭轉向。
他緩了一會兒,才細細回想剛剛女兒和鐘管家的說辭,了解了事情始末。
就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
鐘青宴的人品他是知道,沒什麼大問題,鬨出今日生辰宴的事,想來也正如鐘管家所言,沒解釋清,才有的烏龍。
不過又一細想,今日這事,確實也讓女兒受委屈了。
但他手頭還有一批京城來的訂單著急去處理,也沒時間深究,便道。
“映兒,這件事確實是鐘青宴處理不當他的錯,你也確實受委屈了。但那五萬兩銀子鐘管家他們確實沒能力償還,要不這樣吧,每月都扣除鐘管家的工錢,當是慢慢還了,如何?”
鐘青宴根本就沒和學子們解釋,那不過都是他糊弄的說辭,但柳映枝看了一眼父親後,就知道父親和上次一樣,直接信了那話。
父親上一世就是如此,因為整日忙於生意,精力有限,很多時候,尤其對待身邊親近之人,隻要不是觸及底線原則的,在他眼中都是小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囫圇過去,從不深究。
就是在生意上亦是,因為不在意,即便看到吃了一些小虧,也無所謂。
這,說好聽點是不拘小節,說難聽點就是傻。
而且,父親還有一個耳根子軟的毛病。
這不,剛剛鐘管家稍微一求情,父親就想小事化了了。
雖然說是扣除鐘管家的工錢,可他一月工錢才五兩,就是扣到他死也未必能還清五萬兩銀子。
父親這是變著法給他抹去這五萬兩欠條的。
柳映枝抿著一側唇角,沉思了一瞬,她得先想法子讓父親注意到這些細節,這樣才讓父親真正意識到鐘青宴根本是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眸光一轉,心中有了計較,眨了眨眸道“父親,可是在醉滿樓鐘青宴親口答應女兒的,說一定會還這五萬兩的。而且父親您不是常誇他最重承諾,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那他肯定要說到做到的啊。”
說到這兒,她看向鐘青宴,故意挑釁道“是吧?鐘青宴。”
被柳映枝這麼一激,鐘青宴自尊心作祟,當即揚起臉,七分傲骨接話道“當然!我說還,就算是去賣字畫也一定會還你的!”
柳映枝一笑,順勢道“好啊,不過光說誰不會說,你總得有個行動吧?你賣字畫每日能賣多少錢?五兩可能賣到?”
“你瞧不起誰呢!”他是臨州第一才子,他的字畫怎麼可能五兩都賣不到。
柳映枝就等他這句話呢,勾唇一笑道“聽你的意思看來是能賣到了,那就每月除了扣除鐘管家的工錢,你每日再還我五兩銀子吧。若還不了,當日就要挨五下板子如何?”
“好,五兩就五兩,你等著吧!”鐘青宴今日已經被她羞辱得夠多了,當著柳青華的麵,他當然不會再讓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