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喜歡他要死,卻還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在騙誰。
柳映枝翻著白眼“你是屬老孔雀的?這麼自作多情?我隻是想知道,這是不是你父親和你小叔打你的?是他們在青樓和賭坊欠了債,所以逼你來柳府要錢的?”
一聽她竟然知道,擰了擰眉,卻依舊誤會她話中意思,覺得她就是嘴硬,說他自作多情,就是想了解他的近況。
他抿了抿唇,也沒刻意隱瞞如實說了,反正她知道自己過得不好,按照她心疼自己的邏輯,肯定會幫自己還債的。
那樣,自己也不必挨打,反正,是她自願幫他的。
他無需承擔什麼。
柳映枝聽後確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回想上一世,他們就是如此的人,隻不過是在父親死後,才原形畢露的。
她記得父親去世後一個月的時間,他們二人就欠了賭坊和青樓近十萬兩,而且都是讓鐘青宴問自己要錢還的賬。
當時也是如此,若鐘青宴要不到錢還不了賬,就會挨打。
那時父親剛去世不久,她正是最喜歡也最依賴鐘青宴的時候,自然不忍看他挨打,所以到後麵但凡他來要錢,她都讓賬房的人給他。
至於這一世,想來是因為他們被趕出柳家,整日無事可做,才這麼快顯出本性惡劣的一麵。
記得那時候,她還覺得鐘青宴當真可憐,攤上這麼個父親和小叔,見他被打,她就更覺得他是美強慘了。
也就更加心疼他了。
可現在,再次看到鼻青臉腫的他,聽到他被他父親小叔打,她一點不覺得他可憐,還覺得很很爽,覺得他活該呢。
問了她想知道的了,她也沒多與他言語,直接把他晾在一邊,扭頭走了。
而鐘青宴還等著她開口讓他入侯府處理傷口呢,卻見她什麼也沒說直接丟下了他。
他又有些迷惑,但思忖了一會兒後,就隻當她在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之後,拿著手裡僅剩的一百兩,也走了。
柳映枝入了侯府,沒有回百蓉園,而是直奔父親玉鬆堂。
確定了今日是鐘大柱和鐘二柱逼著鐘青宴來要錢的,她暗想他們就是兩個無賴。
會利用父親心軟,無休止地吸柳家的血。
她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於是找到父親,言簡意賅說明了鐘青宴之事,讓父親不能再給他們錢了。
一開始父親猶豫,覺得鐘青宴再怎麼說也是個才子,若是放任不管,被鐘大柱這麼禍害,他覺得可惜了。
但柳映枝再三堅持,柳父便也點頭應下。
柳映枝見父親答應了自己,鬆了口氣,正要走不打擾父親,卻見白掌事進來跟父親稟報,三日後一批重要的貨物需要父親押送進京的事。
一聽押送貨物去京城,柳映枝瞬間警覺了起來。
忙問了白掌事送貨路線細節。
當聽到走的岐山那條官路時,她腦子裡瞬間憶起了一些細節。
她記得父親斷了雙腿後,是被血淋淋送回來的,她當時知曉後還問了跟著的隨從,記得那小廝說的就是父親走岐山那條路時,突遇山體滑坡才被巨石砸中才失了雙腿。
那父親上一世失去雙腿就是這一次送貨?
思及此,她算著日子,去京城來回差不多要一個月,剛好是在寒休期間。
那就是了!
她忙上前開口以想念父親為由,不想讓父親去送貨。
可父親道這是很重要的貨物,他必須親自押送。
柳映枝見阻攔不成,隻得改了主意,忙又道“父親,既然您既然執意要去,那回來時,能不能不走岐山那條路,改繞道走溪山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