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嶼稟報柳映枝走了,黑眸才稍稍動了動。
而後麵無表情,周身透著疏冷淡漠,問“讓你辦的事可辦妥了?”
南嶼點頭恭敬回“寶珍閣的掌管已經換了,他手下收錢辦事的那小廝也一並處置了。並且,屬下也已經命人去警告了方家家主方智,想來接下來幾日,他不會再為難玉珠嬌商號。隻是”
說到這兒南嶼猶豫著,抬眸偷瞄了主子一眼,見主子冷冷看他,示意他繼續,才又道“隻是方智背靠方皇後和三皇子,還是長公主的駙馬,且此人又陰險又毒辣陰招多還最是記仇,怕是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若被他們察覺您對柳姑娘上心,三皇子那邊豈不是更會讓他對柳姑娘下手?”
鬱北霖輕握著珠釵,聽後沒說話,眸光沉沉,望著窗外,馬車消失的放心,隻道他自有安排。
又吩咐他派人暗中務必保護好柳映枝。
便沒再多說什麼。
南嶼見此,也沒多言語。
他自小跟著主子,最是了解主子,做事從來都縝密周全,想來自有應對。
另一邊,柳映枝剛回玉珠嬌鋪子路上。
馬車內,喜桃一邊為小姐斟茶一邊好奇道“小姐,那街上的人都在傳太子日日來寶珍閣,您說花一萬兩黃金買您珠釵的,是不是太子啊?”
柳映枝也有猜測,但她眨了眨眸,卻事不關己淡聲道“不知道。”
喜桃無趣的勾了勾唇,又想到這兩日隻要一出門,就能聽到關於太子的謠言,眼珠子滴溜溜轉,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問著“小姐,京城裡都在傳,太子四年前重傷被商女所救,還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那商女。奴婢越聽越覺得和您救了鬱北霖的事相像,您說,當時您救的鬱北霖會不會是太子?”
柳映枝端起茶來,有些燙,吹著氣隻潤了潤唇,就聽到喜桃這話,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而後放下茶盞,當即否認“怎麼可能?當今皇上姓北,他姓鬱,他怎麼可能是太子?”
喜桃一聽到這兒,撓著頭,是哦,她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提起鬱北霖,柳映枝的思緒也不自覺飄遠,暗想著,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應該恢複記憶與家人重聚了吧?
如果他是京城哪家高門的公子,會不會還能碰到?
她又搖頭,京城這麼大,遍地高門權貴,想遇到也不容易吧?
而且,她一個商賈之女,他看到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毫無顧忌地上前與自己打招呼。
思及此,她表情有些許落寞,但很快又斂了情緒,不再去想他,隻輕點喜桃鼻尖,笑著調侃。
“你呀,有這閒心聽這些不實謠言,不如派人好好給我盯著方家的動向。”
喜桃摸著鼻尖,聽話用力點頭。
馬車駛到玉珠嬌總鋪,一入鋪子,柳映枝就見父親竟也在。
她明媚一笑迎了去,正要問父親怎麼來了,卻見兩日前見到的那個夫人亦站在一旁。
而父親此時臉色凝重,眼尾還微微有些泛紅。
那夫人卻滿心的歡喜望著她。
柳映枝察覺出不對勁,她望著父親,疑惑道“父親,這是發生了什麼?”
聽女兒發問,柳父默了片刻,看了眼關英,沒說話,隻是吩咐喜桃去將店鋪門關上,她則拉著女兒,入了鋪子後的內室。
關英亦跟著入了內室。
柳映枝滿臉的疑惑不解,待坐到桌幾旁高椅上,才聽到父親開口“映枝,父親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