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可聽說了,這鎮北侯府新接回的嫡女之前在臨州就是一個商女。
太子就是在臨州受傷,又三年不肯回來的。
他還以為是三皇子故意散播的不實謠言,想讓皇上對太子不喜呢。
合著,都是真的?
這小子,還騙他。
更過分!
此時,柳映枝正滿眼疑惑地定定凝著鬱北霖,等著他說話。
鬱北霖喉嚨滾動了一下,這才,抬手介紹了,盛陽是淮陽王世子,他隻是借居在淮陽王遠親的父母雙亡的窮表弟。
亦解釋了,四年前去臨州便是跟著他去辦公務結果受的重傷,失了記憶。
一年前被他強抓回京城,所以他才沒來及與她道彆。
柳映枝聽後了然,麵上沒多餘表情,他就算是窮表弟,那也是淮陽王府裡的人。
自也是矜貴的。
她心中暗忖著日後,也得與他保持距離為好。
宋老夫人還在等她,她衝他們微微福禮,便告辭走了。
見人走遠,盛陽八卦的心躍躍欲試,一腦門子的疑問想要問,剛到嘴邊,就被身邊人直接捂住了嘴。
之後,耳邊是熟悉,冷冰冰,恢複到之前惜字如金的聲音,“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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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方柔被生拉硬拽著出了侯府,上了馬車。
“青宴哥哥,你弄疼我了!”上了馬車,方柔從他的手中掙脫,手腕微微有些泛紅。
鐘青宴此時肚子裡憋著怒氣,麵帶慍色道“方柔,你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麵提之前的事呢!”
方柔一聽他上來就指責她,心裡還委屈,“誰讓柳映枝汙蔑我,說我假扮她還騙錢的,我隻能搬出以前的事堵她了!”
鐘青宴怒了,“她是不是在汙蔑你,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方柔一聽麵色一紅,也怒了,“誰讓你得了封賞不肯給我花錢買衣裳飾品了!我要跟著你來參加侯府宴會,我不得置辦像樣的行頭,你不給我錢,我總得想彆的法子吧!再說了,那是嘉禾縣主自己蠢,她自己以為我是侯府嫡女想結交我,主動給我花錢的,如何是我騙了!”
“我說了,得的封賞的錢,我要打點上峰,走關係的,日後我會給你買的,你為何非要急於這一時!”
“而且,你險些釀成大禍你知不知道?柳映枝若是說出我曾是管家之子,影響了我的仕途怎麼辦?我才剛入禮部,都還沒站穩腳跟呢,隨時都有可能被換掉的風險!這些,你有沒有替我想過!”
鐘青宴此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望著麵前的方柔,他覺得自打來了京城,她見到了那些權臣富貴,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得他一點兒不認識了。
此時,他腦海裡想起這些時日聽到最多的話,便是娶個高門貴女,對仕途有多重要。
高門貴女……
他不自覺就想到了柳映枝。
她如今可是鎮北侯府的嫡女了,鎮北侯宋銦可是北榮第一位棄武從文還入了翰林學院的人。
若是成了他的乘龍快婿,既不用擔心之前之事被揭穿,他日後仕途也能平步青雲了。
這時候,他開始有些嫌棄方柔了。
此時,方柔聽了他那些冠冕堂皇的指責的話,一點兒不覺得他說得有理!
她還覺得他不理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