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夫人不自覺地將這幾日發生的一切串聯起來,白氏確實如葉先生所言是旺夫的,不然李普也不會要幫兒子升官,至於徐碧雲
喬濟州遠大前程近在眼前,若不是徐碧雲這個娼婦勾搭兒子在靈堂偷情,李普怎麼撞見,到嘴的官位怎麼會飛走,到手的嫁妝怎麼可能還回去!
全是徐碧雲在作亂!
葉先生還說這邪祟在侯府已經數年,而徐碧雲在侯府正待了數年啊,自徐碧雲來後,侯府嫡長子被拐,喬濟州也是那時候與白氏生了嫌隙,夫妻感情變得淡薄,喬濟州自此暗地裡與徐碧雲偷情多年,在官場上毫無建樹。
喬老夫人捏緊那紙條,心裡暗暗後悔,若不是徐碧雲慣會哄人,對她一日三頓請安,做小伏低,嘴甜如蜜,又是親侄女,她既喜歡又心疼,才會放縱徐碧雲和喬濟州兩人苟且多年。
如今錦囊在手,喬老夫人好似多年大夢初醒。
侯府衰落,那可惡的邪祟如今看來就是徐碧雲無疑!
若不是顧及徐碧雲肚子裡懷了孩子,她定是要借白家的口,順勢除掉徐碧雲的!
如今喬老夫人也心狠了下來,準備等孩子生下來,就了結了徐碧雲!
正盤算著,就聽鄒媽媽道,
“老夫人,徐家姑母在外頭捧著東西跪著呢。”
喬老夫人簡直是一眼都不想多看徐碧雲,想要讓人打發她趕緊滾蛋,鄒媽媽卻說表姑娘也跪著呢,說是有要緊事稟告。
喬老夫人知道柳婉兒為人處世都要比她母親強上許多,說話做事也精明得體,聞言她在,就揮揮手讓人進來。
徐碧雲一進屋,就規規矩矩地跪下,手裡捧著兩碗燕窩,
“老夫人,二爺,這是碧雲親自下廚熬的燕窩。”
眉眼低垂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喬老夫人白了她一眼,沒給好臉。
喬濟州此刻見她也煩,隻揮手趕道,
“不在你屋子待著,這會子往前湊什麼!趕緊帶著你的燕窩滾回去。”
徐碧雲委屈地看著柳婉兒,癟嘴不敢說話。
柳婉兒此刻上前恭敬行禮,開口道,
“老夫人,二爺,母親除了來給你們賠罪外,還有一事要稟報呢。”
喬老夫人此刻很不耐煩,並不想聽,
“有話快說,說完就趕緊帶你母親回去。”
柳婉兒眼角露出一絲狡黠,
“老夫人,我剛剛碰見了大姑娘房裡的丫頭,聽聞大姑娘給老爺送了一碗參湯,我瞧著,這參湯的湯渣子與尋常參湯的略有不同”
柳婉兒在懷疑喬清舒一手策劃頭七之事之後,立刻就找到了春分,從春分嘴裡套出了參湯的消息,覺得參湯很有可能有問題,想要借此撬開喬清舒的真麵目。
柳婉兒話說到此處,就止住了不再繼續說下去。
喬濟州登時聯想到了那碗湯,他喝下那碗湯之後原本疲累的身體變得燥熱難耐,好似使不完的牛勁,非常地想要乾那事。
他頓時神色警覺起來,腦海裡閃過一絲陰暗的念頭。
莫不是她親閨女聯合白家來害他!?
也不多思慮思慮,就憤怒嚷道,
“給我把舒姐兒叫來!”
“爹爹找我。”
喬清舒正掀簾子進來,就撞見了他爹爹一張發怒的臉。
“你給我送的參湯裡放了些什麼!”
喬濟州直接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