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小人接到了模仿您亡妻的任務。”
女子繼續說道,“這一年多來,小人一直在做準備,收集蔣明月的信息,學習她的言行舉止,甚至……做出了完整的人皮麵具。”
秦羽腦海中浮現出初見這女子的場景。
那驚鴻一瞥,簡直和記憶中的明月一模一樣!
無論是容貌、神態,還是舉手投足間的風韻,都如出一轍。
那些細微的細節,絕不是光看畫像就能模仿出來的。
“你見過明月?”
秦羽沉聲問道。
女子卻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秦羽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不見明月,如何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王爺明鑒,小人真的沒有見過八賢王本人。”
女子一臉委屈,“小人見到的,是她的畫像……很多很多畫像,各種形態的都有”
“坐著的、站著的、躺著的……全方位,無死角。”
“原來如此。”
秦羽聽完女子的解釋,恍然大悟。
他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想了想說,“既然如此,那就殺了吧。”
“姐夫且慢!”蔣慶一聽,連忙跳出來阻止。
開玩笑,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怎麼能說殺就殺呢?
再說,這女人精通易容術,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秦羽故作詫異:“哦?大王舅有何高見?”
蔣慶撓了撓頭,有些難以啟齒。
他偷偷瞄了一眼秦羽,支支吾吾地說道:“姐夫,你為了等我姐姐,已經……已經多年沒有近過女色了。不如……不如把她留著,給你……發泄一下?”
秦羽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蔣慶。
蔣慶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隻當他是不好意思,連忙補充道:“當然,當然!還有更重要的!這女人的易容術如此高深莫測,不如把她留下來,用來教導霍木,讓他也學學這門技藝。以後執行任務,也能更加方便。”
秦羽一聽,覺得這借口不錯,便順水推舟地答應了:“嗯,大王舅言之有理。那就先留她一命吧。”
女子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她偷偷抬眼看向秦羽,心中暗自慶幸:還好這王爺好色,不然今天小命難保!
“既然你沒有名字,”秦羽看著女子,故作沉思,“那本王就賜你一個名字吧。既然你叫一號,從今以後,就叫……意好吧。”
“意好?”蔣慶在一旁憋笑,這名字起的,還真是夠隨意的。
“多謝王爺賜名!”
意好連忙跪下謝恩。
霍木上前,準備將意好帶回柴房。
臨走前,意好聽見秦羽嗤笑一聲:“這真是一個沒有職業操守的刺客,貪生怕死。”
意好腳步一頓,心中暗罵:誰不怕死啊!
老娘要不是為了活命,誰願意受這窩囊氣!
但她臉上卻不敢表露半分,隻能乖乖地跟著霍木離開。
“聽見了嗎,大王舅?”
待意好走後,秦羽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剛才那女奸細說的,她們這個組織,能有這麼多蔣明月的畫像,說明曾經是明月的親近之人,或者說是……能近距離接觸蔣明月的人。”
“姐夫的意思是……”
蔣慶眉頭緊鎖,“這女人背後,可能和姐姐失蹤的事情有關?”
秦羽點了點頭,眼神銳利如鷹隼:“沒錯。能弄到這麼多明月的畫像,絕非尋常人。而且,明月失蹤前,身邊定有內鬼。”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在蔣家近身服侍過她的人。”
“我明白了。”蔣慶神色凝重,“我現在就回去查。”
“當年服侍過姐姐的人,雖然不少,但能接觸到她私密畫像的,卻寥寥無幾。我一定把這個人揪出來!”
“去吧。”秦羽揮了揮手,待蔣慶走後,轉頭對霍木吩咐道:“備馬,本王要進宮。”
霍木領命而去。
秦羽獨自一人站在書房,負手而立,目光深邃。
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暗歎:自己這邊的勢力,還是太薄弱了。
像這種調查取證的事情,效率實在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