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喝的酒最少。/br所以她也暈倒的最晚,就看見自己的同伴們都一個個的倒下了。/br這樣的情況自然是非常反常。/br並且,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br她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對麵那個笑眯眯的秦羽,卻發現他的臉也變得扭曲起來。/br“你……你下藥了!”/br靈兒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吐出這幾個字,然後便一頭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br樓上,石鐵和石玥兒透過窗戶的縫隙,將樓下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br兩人對視一眼。/br“王爺想乾什麼?”石玥兒壓低聲音問道。/br石鐵搖了搖頭,眉頭緊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br樓下,秦羽看著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眾人,勾起了笑。/br他走到趙三等人所在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起來。/br衣櫃、床底、桌椅,甚至連牆角的破洞都沒放過,卻一無所獲。/br“奇怪,難道他們沒把東西帶在身上?”/br秦羽摸著下巴,心中暗自思忖。/br突然,他想起商隊運送的貨物都堆放在驛站的柴房裡。/br想到這裡,秦羽立刻轉身朝柴房走去。/br柴房的門虛掩著,秦羽輕輕一推,便打開了。/br柴房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上麵蓋著厚厚的麻布。/br秦羽掀開麻布,看到箱子上都貼著封條,上麵寫著“雲倉縣貢品”幾個大字。/br他隨手打開一個箱子,頓時被裡麵的景象晃得睜不開眼。/br隻見箱子裡滿滿當當的全是金子,金光閃閃,耀眼奪目。/br“嘖嘖,還真是大手筆啊。”秦羽感歎道。/br他拿起一塊金錠,仔細端詳起來。/br金錠上印著清晰的官印,上麵寫著“江南”兩個字。/br“江南?”秦羽眉頭微皺,“不對啊,這批貨物是從雲倉縣運過來的,怎麼會是江南的官印?”/br他心中疑惑,又拿起幾塊金錠仔細查看,發現每一塊上麵都印著“江南”的字樣。/br“難道……”秦羽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這些金子都是江南官員貪汙所得?”/br江南官場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啊。/br他將金錠放回箱子,然後又打開了幾個箱子,發現裡麵裝的都是同樣的金子。/br這說明江南的礦場。/br可能出的金子不夠稅收。/br亦或者是。/br這些金子都是送給江南官員的,才會光寫江南不寫雲倉縣。/br秦羽哼了一聲,江南的官銀出現在雲倉縣的貢品裡,這事兒透著古怪。/br他更好奇的是,這批貨的最終接收人會是誰?/br會不會是蕭戰?/br他若無其事地走出柴房,回到房間倒頭就睡。/br翌日清晨,鏢師們陸續醒來,一個個揉著腦袋,眼神迷茫。/br“怎麼回事?我怎麼睡著了?”/br“我……我也記不清了,昨晚發生了什麼?”/br“頭疼得厲害,像被人敲了一悶棍似的。”/br趙三晃了晃腦袋,努力回憶著昨晚的場景,卻隻記得幾杯酒下肚後,便失去了意識。/br靈兒是最後一個醒來的,她揉著太陽穴,宿醉的難受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br忽然,秦羽那張笑眯眯的臉在她腦海中閃過。/br“是他!一定是秦羽!他給我們下藥了!”/br靈兒指著樓上,語氣篤定。/br就在這時,樓上傳來秦羽的聲音:“哎喲,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亂說話啊,什麼下藥不下藥的,我可是正經人,怎麼會乾這種事?”/br靈兒一聽,氣得跳腳:“就是你!我明明記得……”/br“記得什麼?你倒是說說看,我給你下了什麼藥?我又對你們做了什麼?”/br秦羽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br鏢師們麵麵相覷,紛紛檢查自己的財物,卻發現什麼都沒少。/br但是既然靈兒都這麼說了。/br他們還是有了一些警惕之心,看著秦羽。/br秦羽看著樓下眾人疑惑又驚恐的表情,心裡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br趙三見狀,趕緊按住激動的靈兒,對著樓上的秦羽拱手道:/br“秦公子,小女年紀小,不懂事,可能是記錯了,還望公子不要見怪。”/br靈兒被趙三強行拉走,一路掙紮著:“爹!我肯定沒記錯,就是他!他給我們下藥了!”/br“沒證據的事,不要亂說!”/br趙三低聲嗬斥。/br靈兒雖然不服,但也知道父親的顧慮,隻能憤憤地閉上了嘴。/br鏢局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眾人收拾東西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這個深不可測的秦羽。/br沒過多久,趙三便帶著鏢隊匆匆離開了驛站。/br秦羽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轉身敲響了石鐵和石玥兒的房門。/br“你們在這裡等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br石鐵拱手。/br“王爺,可需要我幫忙?”/br秦羽搖了搖頭,說不用、/br然後臨走前,忍不住又看了石玥兒一眼。/br嗯,好像長得是有點像他。/br哎,算了。/br還是查清楚再說吧,畢竟當初蕭雨涵,他也看起來覺得像他。/br不過,話又說回來,蕭雨涵像他是正常的,畢竟是皇兄的孩子……/br如此想著想著,秦羽已經出了驛站,看見了不遠處趙三等人的護鏢隊伍。/br隻是他們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左右張望了一下。/br然後就兵分兩路,似乎是為了掩人耳目。/br畢竟一整個隊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br一隊的人,是趙三。/br另外一隊的人,是副鏢頭。/br秦羽想了想。/br還是決定跟著副鏢頭走。/br因為趙三作為鏢局的最關鍵人物,如果大事小事都要拋頭露麵,可能不太安全。/br而副鏢頭那邊,很有可能就是送鏢的最後關節了。/br於是秦羽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br秦羽一路尾隨,副鏢頭一行人專挑偏僻小路,七拐八繞。/br終於,他們停在了一間不起眼的民房前。秦羽躲在暗處觀察,隻見副鏢頭敲了三長兩短,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行人魚貫而入,隨即房門緊閉。/br秦羽皺了皺眉,這房子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如此謹慎的舉動,反而更加可疑。/br正門不好進,那就走屋頂。/br他縱身一躍,輕巧地落在屋頂上,揭開一片瓦,想看看裡麵究竟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