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的劍被逼出原型,她也有些震驚,“這怎麼可能……”
兩姐妹見她如此,卻是輕輕一笑。
向寧見狀,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再顧及靈力的輸出,也不再考慮變招,隻一門心思地想要撕破火網。
她越來越瘋,行為卻無濟於事,突然,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她的脊背,如同被某個恐怖的存在注視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她僵了僵身子,恢複了些理智,那目光自高空中傳來,她怔了怔,抬頭看了一眼。
隻見她的父親正麵色冰冷地看著她。
她的心頭微寒,卻徹底恢複了清醒,她有些勉強地開口道:“爹,我……”
“你個蠢貨!看看你在做什麼,真是丟儘了為父的臉!”
向寧聞言有些不甘,還想說什麼,可她父親卻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聽著,寧兒你必須光明正大地打敗她二人。”
向寧神色一凜。
“這二人必定是經曆了靈脈的洗煉,此時境界穩固至極,這才能以中期的水準和你對上而不敗。”
向寧心中更是怨憤,靈脈淬體,正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若是再放任她二人成長下去,怕是連你都鬥不過她們,為父說到底隻是個普通長老,雲濤關舊人的恩情根本就是個笑話!你今日若是敗了,此生便都止步內門了!”
言及此處,向長老身在高台,看似平靜,實則太陽穴處卻有青筋暴起,顯然,他也在壓製著自己暴戾的情緒。
在他看來,雲濤關的叔伯們大多也已逝去,隻剩下些守舊、念舊之人看顧著他們父女,但也不過是隨手施舍,他們提供的幫助少到可憐!
否則為何他隻能做個普通長老,隻能教導外門那些蠢人!
為何他的女兒無法成為親傳弟子,甚至需要他如此苦心籌謀!
什麼功臣之後,不過是假惺惺的施舍罷了!
他眼中陰冷的火焰熊熊燃燒,那是對權力的無邊渴望。
……
二人的對話細不可聞,便是戰場上的辰煙二人都沒有察覺到。
向寧聽完了父親的話,心中一慌,“爹,那我該怎麼辦啊?”
向長老陰狠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瘋狂:“釋放金骨劍中所有的劍氣!一舉擊敗她們,更要在不經意間搗毀這二女的道基!”
向寧聞言,麵上有些害怕,心中更是有些猶豫——毀人道基,因果實在太大……
向長老急道:“寧兒,現在想讓她二人主動退出已無可能,隻有毀了她們你才能有機會!”
向寧麵上也緩緩出現了瘋狂之色——父親說的沒錯,任何阻擋她前行之路的人,都得死!
她收斂神色,冷聲道:“父親,我懂了。”
她不再執著於撕裂火網,而是退後幾步,隻見她麵色陰冷如霜,手腕輕轉,一抹劍光乍現,卻非指向二女,而是落在她自己的手臂上。
明黃的袖口隱隱發紅,一道血水自手臂處緩緩流淌,最終融到金骨劍的劍身上。
那劍身上的白骨被一抹猩紅浸染,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意,進而激蕩起更加恐怖的靈力波動!
“嘭!”
一時間整個戰場再度被劍氣籠罩,隻是這次不再是森冷的白光,而是混雜著斑駁血色的幽邃光輝,更添幾分陰森與恐怖。
戰台的石板被無形的劍氣不斷擦過,留下無數道劍痕。
向長老在高空看得真切,能在初級戰台上留下痕跡,向寧的水準已經到了啟靈境巔峰,甚至半步知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