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背著鐵劍的青年男子,看到她拿出陣宗的令牌,猛然間一個趔趄,鐵劍的劍鞘垂落正好砸在他的腦袋上,他吃痛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卻渾不在意,仍然眼神火熱地注視著清瀾,“居然是陣宗的弟子!我終於見到活的了!”
眾人一時陷入沉默,清瀾看著他們,“我知道你們不信,也不服,但一切隻需要等到晚上,就可以分曉。”
那青年男子雖有些畏懼她的氣勢,還是忍不住冷笑道:“我們寧樂城從五十年前就有宵禁的規矩,各家各戶天黑就要歸家安息,誰會陪你等到晚上。”
“五十年前?”
“你們真的,夜裡就老老實實睡覺麼?”
清瀾掃了一圈,隻見眾人神色各異,有的麵露尷尬,有的心虛躲閃,竟無一人敢抬頭跟她對視。
她輕輕一笑,語氣輕柔,卻無比強硬:“不論你們的規矩是什麼,不論寧樂城從多少年前開始宵禁,我都不在乎。”
“我並不是在和你們商量,隻是通知你們,今晚,你們所有人都彆想睡了。”
她留下這句話,就扶起那黑衣女人離開了河岸邊,留下了一群麵色難看的居民。
人群中,有人遲疑道:“難不成她說的是真的,長生......真的是一場騙局?”
那老婦人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人,說道:“胡說八道!就算她是陣宗的仙師,也比不上烜祁大人,我會證明,烜祁大人的正確是永恒的!”
......
另一邊,寧樂城視野最好的客棧中,一名白衣劍客正靜靜望著這邊,他手中的靈劍懸空而立,不停旋轉顫動著,似乎在醞釀什麼殺招。
男子看著有些木訥,看到清瀾能解決百姓的圍攻,他便不再關注,隻閉上了眼睛,將全身的靈力都傾注在這一劍上。
他來得比清瀾晚些,從玄牒幽廊獲取的情報比她也多一些,但他並不擅長處理這些事,甚至有些恐懼和一群人社交。
故而他靜靜躲在暗處,隻待幕後黑手出現,他蓄勢數日,積攢靈力,斬出這驚天一劍,即可。
其他的,就都交給他的這位天才的內門師妹了。
......
清瀾扶著楊芙芙走在回家的路上,楊芙芙的雙眼空洞無神,“你是......青青麼?”
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充滿了疑惑。
清瀾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支撐著她,掌心縈繞的綠色霧氣久久不散。
楊芙芙見狀突然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清新而動人,隻是可能太多年沒笑了,臉上的肌肉顯得有些僵硬彆扭。
她的眼神似是清醒又似是糊塗,“妹妹......沒事,你不認我也沒事的,這麼多年都沒有誰和我靠得這樣近,除了一些壞人,不過他們也被都我打跑了。”
“你做得很對,不能讓人欺負了。”
她看著清瀾的臉認真道:“嗯嗯,青青......說的都是對的,我不能讓人欺負了,也不能有人,欺負青青!”
清瀾微微一笑,“好。”
就在這時,二女眼前突然跳出來一個背著鐵劍的青年男子,男子的目光十分火熱,清瀾麵露戒備之色,“閣下可是有事?”
這名青年男子一臉的憨像,十分緊張道:“你,你好,我叫程輝,是,是自東域遊曆而來的散修,你是陣宗的弟子吧?我十分仰慕陣宗,所以......所以很高興認識你!”
他的話音有些顫抖,麵上更是眼巴巴地等著清瀾回應他。
清瀾怔了怔,看著對方青澀而憨厚的樣子,她放開楊芙芙,認真作揖道:“陣宗內門弟子,牧清瀾,見過道友。”
程輝有些激動道:“你還是內門的?好厲害!”
“你是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