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岷,我......”
“住口,不要再這麼叫我,真讓人惡心!”
話音一落,羅岷的笑聲瞬間消失,甚至語氣變得溫柔起來,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你放心吧,再怎麼樣你也是我的夫君,我怎麼會殺你呢?”
烜祁聞言,麵露激動道:“對,對!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我一定會好好愛重你的!”
看著烜祁激動的滿地白肉都隨之顫抖的樣子,羅岷忍著眼底的惡心,溫柔又殘忍地說道:“嗯呐,夫君,如今我被那寧樂城主打傷,身上的傷勢難愈,唯有你能救我了。”
烜祁的臉色瞬間凝固,“我?救你?可是我的靈力大損,修為隻存一二,無法為你反哺血氣啊......”
“沒事的,我吃夫君的肉,也是一樣的。”
“什,什麼?”
“夫君方才還言辭鑿鑿,要愛重我,如今我傷痛難忍,隻需夫君的一點本源血肉,難道夫君現在就要反悔了麼!”
羅岷的話由委婉的哀求轉至暴戾的尖叫,說到後麵她的眼神已變得猩紅無比,仿佛烜祁若是不答應,她便會立刻殺了他。
烜祁眼角抽了抽,勉強擠出一抹苦笑:“怎麼會呢......小岷想要療傷,我能幫上忙,真是,求之不得,你……儘管來取便是。隻是莫要吃太多,否則我便好不了了......”
羅岷滿意一笑,“夫君放心,隻要一點點,就好。”
她的身體慢慢附上烜祁,撕扯、吞噬的聲響,以及那隱忍的痛吟,在幽深靜謐的山洞內部回蕩著。
那鮫人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如此血腥,如此荒誕,又如此可笑。她淡漠的眼神深處,還是出現一抹諷刺。
而她銀色的尾鰭浸泡在血水中,沒有人注意到,猩紅血水中的靈力,正在緩緩地被她吸收,她身上被灼傷的傷痕,正在慢慢愈合著。
......
寧樂城,客棧中。
清瀾頂著鳥窩一樣的發型,一雙紫瞳已然爬滿了紅血絲,她看著留影石中的縛靈陣,嘴裡罵罵咧咧的,“真夠費勁的......還好算出來了......”
前兩日城主和程輝歸來,一臉挫敗地告知她,二人聯手也拿不下那妖女,清瀾寬慰二人一番,便繼續鑽研此陣了。
“唉,看來回千陣山後,這內門的陣法課,還是得去補上啊......”
她這三日破妄全開,經過無數次的推演,最終確定了可能的三個破陣之眼。
而且此陣乃組合陣,核心的縛靈陣陣眼十日一變,實在詭譎,今日便是其變陣之期的最後一日了。
她搖頭醒了醒神,語氣一沉:“隻能做到這了,剩下的得去問問那鮫人了!”
言罷,她抬頭看了一眼屋頂,在她房間的上麵三層,有一道強大的劍氣已然蓄勢多日,其鋒芒之盛,即便是她,也覺得雙眼隱隱作痛。
她垂眸稍作思考,“看來最後一戰,還是在這寧樂城中啊......”
是夜,她孤身啟程,去往天行山,婉拒了城主和程輝的同行。
“今夜城中恐有大變,還望城主和程兄能疏散群眾,彆讓他們再睡覺了,帶他們去安全之地,時間緊迫,我先去後山了!”
......
後山山洞中。
烜祁本就慘白的臉現在更是不見一絲血色,他看向羅岷的目光怨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