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跟你師姐相熟,但也沒有這個義務,一定要幫你做什麼。"
汪順憤然轉身,隻看到清瀾渾不在意的目光,那目光落在他眼中,便是輕蔑。
他的自尊很是受傷。
他愣了一愣,隨即耍起無賴:“我不管!你們是我師姐的朋友,那就得管我,就必須幫我!不然我就去找個大師姐告狀!說你們兩個是壞人!說你們合夥欺負我,我看看到時候你們還能不能再做朋友!”
清瀾微微挑眉,眼中的溫度逐漸退去,月冬則是一直都麵無表情,到此刻他更是耐性全無,眼神一冷,就想給他個教訓。
但汪順可能是在順遂的環境中生活久了,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看人眼色的本事,還在不停地撒潑打滾,糾纏耍賴。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且滿是譏誚的笑聲突然響起。
“哈哈哈,這就是星璿塢的弟子麼?居然要飯要到人家臉上來,人家不答應還想強求,真是貽笑大方!”
這話有些難聽了,汪順扭過頭憤怒地喊道:“是誰在放肆!是誰敢對我星璿塢出言不遜!有種的,給我站出來!”
“哧......”
伴隨著一聲輕蔑的冷哼,一道強大的金色劍氣自四麵八方衝汪順而去,一連十七道虛劍在他驚駭的瞳孔中,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將他團團圍住,最終定格在他的雙耳、雙臂、雙腿周圍,宛如一場人體描邊。
隻是這每一道虛劍都淩厲無匹,隻要有一把劍打在他身上,他身上都要多個血洞。
汪順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元唯緩緩走了出來,隻見他一身金色道袍,背著一把雪白如玉的長劍,劍身散發著淡淡的寒氣,鋒芒不顯卻銳利難掩,十足十的劍修模樣。
他冷哼一聲道:“我竟不知,我混元劍宗居然沒有資格評說你星璿塢不成器的弟子,你倒是有幾分膽色,敢對我喊出放肆二字?”
“混......混元劍宗?”
汪順聞言聲音顫抖,磕磕絆絆地說出了這幾個字,再不敢有絲毫狂傲。
他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陣宗之人性情溫和,他放肆也就放肆了。但劍宗之人素來狂傲,一言不合便是一劍殺之,偏偏世間還沒有多少人能去討要公道。
麵對這樣的人,他自然是知道趨利避害,暫時退讓的。
此時他的兩位師兄才上前,把他拉了回去,臉上堆滿了點頭哈腰的諂媚之意,“沒想到是劍宗的高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我家師弟年紀小,不懂事,您千萬彆跟他計較......”
元唯冷哼一聲,卻沒有再多看這些跳梁小醜一眼。
他沒有注意到,鐘昆和彭良弓著身子低著腦袋,眼神中滿是嫉妒和屈辱。
都怪大師姐非要去沼澤深處探險,把他們丟在這裡,不然他們也不用對劍宗弟子卑躬屈膝!
三人心中滿是怨言,絲毫沒有想起,是他們自己貪生怕死,才拒絕同去的。
三人也絲毫沒有對歌羽深入險境的擔憂,仿佛那全都是她應儘之責。
元唯轉頭看了一眼月冬二人,準確地說,是看了月冬一眼,他挑眉問道:“你們是陣宗弟子?”
月冬和清瀾點了點頭。
“幸會,但是這二階靈草隻有一株,我們,公平競爭?”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