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獄火機的惡魔直接攻擊之後,拿非利的身體停滯,跪在地上,雙手垂下,在一時間陷入了昏厥的狀態,在過了好一陣子之後,它終於緩緩地恢複了意識。
在這一時間,它在想,自己這個敗者會不會像米德拉什那樣被奪走身體,但是,它卻發現,那個奪走米德拉什身體、用它的麵容行走世間的存在,根本沒有去看它,而是樂嗬嗬地衝著那個人類的戰士舞著手。
此時,她正驕傲地向天城光證明自己。
“怎麼樣,天城光,第一次決鬥,我可就輕易地擊敗了強大的精靈呢。”
“天使的施舍加強欲之壺,還用神力強行把唯四的卡抽到手裡,你也太過分了吧。”天城光則有些無語地吐槽著,提耶拉就是再虛弱,也不是拿非利這個精靈能碰瓷的,再加上她還對拿非利有全方位的壓製,還用神力直接神抽,那肯定是想要啥有啥,“就算是這樣,你還有那麼多渣操,而且還還現看自己卡的效果。”
天城光瘋狂搖著腦袋。
更重要的是,還不要臉地在決鬥中誇張地各種自稱、展示神跡,他在旁邊看都想要為拿非利鳴不平了。
至於嗎?
“神明的決鬥就要有神明的威嚴,人類是不懂的。”提耶拉轉過頭去說。
她當然不會計較一個無知的精靈在決鬥中給了她一拳這種小事。
但她確實是第一次體驗決鬥,所以確實有些沒太“留手”。
不是說決鬥上的——她打的也挺迷糊的,全靠天城光的“樸實無華的卡片”。
因為對手的原因,她表現的有點太過了。
在剛剛釋放力量的時候,整個次元應該都受到了她力量的影響,事後說不定會咋樣。
不過,正是這第一次決鬥,提耶拉才徹底搞明白了“決鬥之儀”的底層邏輯。
就像天城光說的那樣,她隻需要做她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決鬥就是決鬥者的理念表現。
就算複活不了,她其實照樣可以在決鬥中用決鬥來表現自己的權能。
老實說,這場決鬥她還挺開心的。
“你……究竟是……”
“稱呼我為【冕下】。”提耶拉轉頭看向拿非利,“我不需要你的力量,我也不會奪走你的生命,但從今天起,你見了我要尊稱我。”
拿非利沉默了許久。
它是影依一族的戰士。
是影依的“護衛”之一,作為戰士,雖然不是最優秀的,但已經是比較高級的戰士。
但是,在剛剛,它能明顯地察覺到,它和對手的力量,不在一個次元上。
即便是麵對它們的首領,它也沒有這種感覺。
但在這之外,決鬥中,對手的表現卻顯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決鬥,各方麵都如同一個新手,連自己的卡的效果都不知道,甚至還要自己的夥伴提醒。
在這個世界,越是強大的精靈,決鬥也就越強。
如果是“神”的話,那自然是理所當然地所向無敵。
這是它本能的理解。
然而,決鬥過後,當它真的輸了,當它被提耶拉的力量撞擊正麵的時候,它隱隱約約地,真的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它的力量真的源自於對方一樣。
隻是這種感覺太模糊了,模糊到讓它覺得那是一個錯覺。
要知道,越是高級的決鬥者,對感覺的敏感也就越高,畢竟強大決鬥者的感覺有可能改變決鬥的進程。
而抓住一瞬間的感覺,伴隨感覺走,正是決鬥者的能力。
難道,對麵的那個不知名的存在,真的是……
神?
它們的神?
不明所以,不知真相,不能想象,但是,拿非利還是本能地俯身,對著提耶拉稱呼“冕下。”
輸了就要承受代價。
勝利了,它可以按約定那樣,讓提耶拉換下米德拉什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