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白玉兔子被摔得四分五裂!
“蘇笙笙,你不配。”
蘇硯書看著她被燎了泡的手指,停頓一瞬,但還是伸出手:“拿過來。”
餘笙笙臉色憔悴,握緊簪子。
蘇知意微抿唇,靜靜看著,一言不發。
她自小練武,耳力不錯,方才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已經聽到蘇硯書來到。
“我說,拿過來。”
“二公子,何必和一支簪子過不去?”餘笙笙行禮,“請二公子成全。”
蘇硯書冷笑一聲,一把奪過簪子,簪尖劃破她手上泡,痛得她渾身一抖。
蘇硯書動作不停,掀開棺蓋把簪子扔進去:“就該為雪球陪葬。”
“你若不服,吳婆子也可陪葬。”
餘笙笙嘴唇緊抿,把話咽回去。
蘇硯書掃她的手一眼:“記住,你自找的。”
轉頭又到蘇知意麵前,蹲下柔聲道:“阿意彆怕,二哥再送你幾隻更好看更好玩的兔子。”
蘇知意點點頭:“我聽二哥的。”
蘇硯書心頭無比熨貼,果然,從小養大的妹妹,就是不一樣。
“知意!”
一道聲音自院門口響起,人還未到,一抹更快的影子如風似電而來。
還沒看清楚,餘笙笙已經本能後退,臉色煞白失去血色,也顧不得手上疼痛,下意識緊緊抓住周嬤嬤手臂,渾身緊繃,每一寸皮膚上都泛起雞皮疙瘩。
一條大型犬,衝到蘇知意的麵前,強有力的爪子撐著地,毛色油光水滑,獠牙尖厲,能輕易咬穿人的喉嚨。
“霜白?怎麼是你?”蘇知意欣喜,拍拍狗頭。
她連拍幾下,狗像得到指令,轉身看向餘笙笙。
餘笙笙嚇得後退,渾身都僵硬,金豹豹擋在她身前。
“小姐,彆怕,這種畜牲,我一個人能打死倆。”
沈之淵怒道:“放肆!餘笙笙,你殺了雪球還不算,還想縱容這個賤丫頭對霜白無禮?”
蘇硯書見餘笙笙呆若木雞,嘴唇顫抖不敢說話的樣子,微微蹙眉。
“沈之淵,笙笙殺了雪球,我已經讓她為雪球守靈一夜,此事算揭過了。”
沈之淵也愣一下,對這種懲罰意外詫異。
掃一眼狗靈堂和棺材,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你這種嗜殺的性子,倒是和孔德昭很配。”
蘇硯書麵色不悅:“你胡說什麼?孔德昭是南順王世子,笙笙與他有什麼相乾?”
“我聽我父親說的,孔德昭要進京來領這一季的軍餉、軍糧和軍械,但這些哪用得著他一個世子親自來?”
沈之淵瞥一眼餘笙笙:“他進京就是來相親的。”
餘笙笙臉色白如紙,身上穿著白衣,黑發輕束,驚人的悄麗。
沈之淵壓下心頭一絲難言悸動,暗道真是便宜了孔德昭。
餘笙笙理智從驚恐中抽出一縷:“相親?與我何乾?”
她怎麼能嫁給彆人?
她有喜歡珍視的人,她還要逃出蘇家,與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