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岔開話題:“怎麼樣,小姐,能修嗎?”
“能。”
餘笙笙堅定,站到桌前打開畫,神情專注,開始修畫。
自從回蘇家這幾日,雖不似在彆苑時飽受折磨煎熬,但也時時身心緊繃,疲倦不堪。
此時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修畫中,反倒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想著以後離開蘇家,也不是全靠齊牧白養活她過日子,她完全可以做一些這樣的活,養活她和吳奶奶。
必不會成為齊牧白的拖累。
日子平淡安靜,和和美美,才是生活的意義,也是她現在為之努力,不停抗爭的原因。
餘笙笙全神貫注,金豹豹又關上門,她完全聽不到外麵的聲音。
也不知道太子來要她。
郝孟野客氣恭敬:“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微笑頷首:“郝統領,本宮來是想問問,孔世子的事,可有什麼眉目了?實不相瞞,本宮曾向父皇諫言,給蘇家的表小姐餘笙笙和孔世子保媒,本宮以為,孔世子遇襲,應與少將軍無關,畢竟馬上要是一家人,怎麼會做這種事?”
“至於餘小姐,她一個弱女子,身在閨閣,更與此無關,母後曾親自教她規矩,並對她讚賞有加,還請郝統領放她回府。”
郝孟野耐心聽完,蘇家會找人幫忙,他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太子會親自來。
“殿下言重了,有罪當罰,無罪當放,豈是下官一言之事?實在是有線索顯示,蘇家,逃不了乾係。”
“再者,餘小姐被查,也不是因為這一件事。”
太子微蹙眉:“還有何事?”
郝孟野拱手:“恕下官不能相告,事關重大,目前尚未結案,不能透露。”
蘇硯書在太子身後,深吸一口氣道:“郝統領若是不放心,可讓笙笙在府中院子禁足,哪怕派兵圍住,也比現在要好,她一個姑娘,出去以後名聲如何保得住?”
郝孟野輕笑,笑意不達眼底:“原來二公子在意的隻是名聲,怎麼餘小姐還有名聲嗎?本官還以為,在她射殺郡主,要當眾帶走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名聲了。”
蘇硯書:“……”
“太子殿下,此處實在不是您該來的地方,下官心中難安,請殿下移駕,下官保證,會儘快查清此事。”
太子火氣在胸口升騰,萬沒想到,區區一個郝孟野,也敢駁他的麵子。
真當自己是傅青隱了?
此時,大門外一陣喧嘩,幾匹快馬飛馳而來,停在鎮侫樓門前,衝在最前的人坐在馬上,高大威武,身後還搭上一個長條包裹。
兩名赤龍衛上前:“什麼人?還不下馬!”
馬上人勒住韁繩,把身後的包裹往門口一扔,這才下馬。
郝孟野正應付太子,一名赤龍衛跑進來,到他跟前低聲道:“大統領,蘇懷山回來了!”
郝孟野一愣:“誰?”
“蘇家二爺,蘇將軍的弟弟,蘇懷山,他還帶來一個人,此人自稱是順昌府的山匪,承認是他帶人傷了孔世子。”
郝孟野臉色微沉,這個蘇懷山,早不來,晚不來,現在這個時候來。
而且還帶來所謂的“人犯”。
孔德昭當然不是什麼山匪所傷,事實是怎麼回事,他再清楚不過。
但此時人來了,該當如何?
郝孟野緊皺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