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筆也是我教你的?
羅南自然也發現了佐伊的視線看的是哪裡
“其實”
佐伊輕輕拍了下羅南的胳膊,用哄小孩的語氣說
“好了,先忙正事,我們趕緊做好它。”
見羅南乖乖閉上嘴,低頭看圖,佐伊臉上的笑容轉移到心裡。
還挺聽話的嘛。
過了約半分鐘。
“其實不用那麼著急。”羅南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佐伊的心臟停跳了一拍,扭頭看向身側的羅南。
此刻,她和羅南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半拳,這一瞥讓她的心臟又猛得跳動起來,似乎要破膛而出。
羅南也緩緩扭頭,近距離直視上佐伊好看的淺藍色眼睛
“慢點做也挺好的,不是嗎?”
佐伊的視線又開始不受控的向下移動,看向那一張一合的部位但由遠及近傳來的一陣‘戰馬奔騰’聲,把她從情緒中拉扯了出來。
她默默攥緊拳頭,同時把頭扭了回去。
媽媽知道讓羅南留下來,為什不知道攔下維埃裡?
這個該死的家夥每天一寫完作業就跑來,是想‘死’嗎?
羅南的演技並不精湛,但應付佐伊足夠了。
他巧妙的設計了一個個情景,造成所有困難都是他和佐伊一起解決的‘假象’。
佐伊當晚也分走了一部分精力‘懲罰’維埃裡,當她冷靜下來專心研究圖紙時,發現一切問題都沒了,可以直接進行下一步。
那之後,羅南和佐伊加班加點的工作,終於在複活節前三天,完成了這場漂亮的雙人戰役。
當晚莉亞太太做了一頓小型‘慶功宴’。
本是件開心的事,但餐桌上的每個人都愁眉苦臉的。
羅南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這次連佐伊都沒有例外。
羅南‘膽戰心驚’的吃完飯,步行到老酒館,打算真正的慶祝一番。
“好久不見!”老板見到羅南,主動給他倒了一杯粉紅酒,“迎接父母的準備做的怎麼樣了?”
老酒館是農夫們的聚集地,羅南上午去彆家地裡幫忙時,時常提起最近在做的事,一來二去父母要來的消息就在盧爾馬蘭傳開了。
“都準備好了。”羅南接過粉紅酒,看到角落一群人圍在一起,興奮的喊叫著,但是人太多,羅南看不清裡麵的東西。
“那邊怎麼了?”他問老板。
“哦,那邊啊——”老板把未點的香煙放在鼻前聞了聞,“是盧卡斯在和康奈爾掰手腕呢。”
“盧卡斯和康奈爾掰手腕?”羅南以為自己聽錯了。
農夫們沒事的時候確實愛玩些拚力氣的粗暴遊戲,但隻會選年齡相仿的人做對手。
盧卡斯和康奈爾差了將近二十歲,他們倆有什麼好比的?
“很神奇是不是?”老板把煙點上,眯著眼睛吐出一個煙圈,“盧卡斯最近專找年輕人挑釁,這個瘋子。”
盧卡斯不常來老酒館,羅南隻在這裡見過他一次。
但聽老板的意思,他最近常來?
突然,人群方向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拍手、跺腳和口哨聲。
緊接著是康奈爾大罵臟話的聲音。
人群自動分開,盧卡斯大笑著從裡麵走出來,手裡拎著個酒瓶子。
“盧卡斯又贏了。”老板笑了兩聲,去彆的地方忙了。
羅南收回視線,默默喝自己麵前的酒。
幾秒鐘後,餘光看到一個黑影坐到了旁邊位置。
盧卡斯對著瓶口喝了一口酒,豪爽的問
“最近怎麼樣?”
羅南本想輕鬆的‘嘲諷’他幾句
還不錯,你看起來也不錯啊,都有力氣和年輕人掰手腕了。
但當他扭頭看到盧卡斯的臉,任何調侃的心情都沒有了。
盧卡斯瘦了很多,也滄桑了很多,笑的時候眼角和嘴邊都出現了之前未曾見過的皺紋。
“你怎了麼?”羅南擔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