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無邪麵色一片慘白,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怦怦地跳不停,手腳都有些冰涼。
“張優!”
寂靜到隻有幾道呼吸聲的通道裡麵,傳來陣陣回音。
無邪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了幻境中,張優那滿是帶血的麵容,現在回想起來,仍舊心驚。
他差一點,就真的陷入其中,再也無法醒來了,好在他及時反應了過來。
張優是一個很難以捉摸的透的人,那慘兮兮的家夥盯著他的臉賣慘,一開始的確嚇了他一跳,但無邪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那不是張優。
氣質不同,太過普通了,沒有張優那欠兮兮的感覺,張優即使受傷嚴重,也改不了他那不著調的性子。
他也絕對不會可憐兮兮的求他救他的。
張優隻會罵他是刁民,竟然敢不救大王,然後揚言扒了他的皮。
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手電筒,無邪想要打開,卻發現手電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電了。
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無邪心亂如麻,他摸索著又撿起一個手電筒。
但是也沒有電了!
對了,背包裡麵應該有電池。
無邪急迫間,腦子終於上線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終於找到了一個背包,伸手進裡麵使勁亂翻一通,終於找到個電池,手顫巍巍地把電池換上,手電筒亮了起來。
胖子此時也悠悠轉醒,他的麵色同樣有些發白,眼神還未聚焦,臉上還有未褪去的驚恐之色,像是在幻境裡麵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兒。
“天真,大兔崽子還活著吧。”
胖子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
他的眼睛都不敢閉,仿佛一閉上,就能見到張優那張被他幻想出來的,七竅中毒,死不瞑目的麵容。
無邪此刻眼睛死死地盯著,牆壁上啟動機關的那兩個小孔。
就是這兩個小孔裡的機關被啟動了,他們和張優徹底地隔開。
無邪的一顆心已經徹底的沉入了穀底,他恨恨地用力砸了一下牆壁,手上傳來的疼痛,卻遠不及他心裡的沉痛。
張啟靈也緊跟著醒了過來,其實按照他的體質來說,他應該是最先醒過來的人。
但是在過那獨木橋的時候,他位於最後麵,吸入的毒氣更多,身體又相對虛弱,所以就到了現在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