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無邪的背後站了一個人,他的臉隱沒在黑暗之中,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好玩嗎?”他問。
“挺好玩的。”無邪回。
“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想把你給一槍崩了。”
“但你沒有。”
“……”
長久的沉默,兩人在夜色下,吹著涼風,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
“啊——”
張鈤山和齊鐵嘴死死地按住張啟山,這個所謂的治療過程很是痛苦,張啟山痛得麵色發青,身體都止不住地在顫抖著。
張優光是在一旁看著,都替他感到了疼痛。
嘶,嘖嘖嘖。
真慘啊。
“看來人是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回去睡一覺。”
張優手裡麵拿著個照相機,對著躺床上麵色蒼白的張啟山,“哢哢”一頓拍,看得二月紅都無語了。
等到張優離開,二月紅問張鈤山。
“剛剛走的那位是?”
“張優,他人有點顛,二爺彆跟他計較。”
齊鐵嘴在一旁說道。
姓張?會是巧合嗎?看他們縱容的模樣,該不會是一家人吧?
“沒事。”
二月紅還想再問些什麼,可看他們兩個的樣子,決定還是先不問。
“陳皮,你小子怎麼在這裡?”
張優剛要走出紅府的大門,迎麵就見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來。
“我現在是二爺的徒弟了。”
陳皮一邊說道,眼裡似乎還有些得意,張優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優有些意外。
“很好啊,你以後的前途無量。”
“我也這麼覺得。走,張爺,我請你喝一杯。”
陳皮對張優還是很客氣的,他覺得張優就是他的貴人,前腳張優雇了他幫忙看院子,後腳他就意外搭上了二月紅這條線。
“好。”
一大一小兩個人勾肩搭背的,朝著一旁的酒樓走去。
另一邊,一個日本女人看著他們兩個走進了酒樓,眼睛微微一眯,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長沙城有沒有發生彆的事兒?”
張優飲了一口小酒。
“沒什麼大事發生,但我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張爺。”
陳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問張優他的意見,要是換作彆人,他不一定會問,但是張優是貴人啊。
他越發地相信,之前遇到過的那算子,給他算的命。
“你是說,有一個日本人聲稱手中有特效藥,可以治你師娘的病,要求你跟他們合作?”
張優嗤笑一聲。
“陳皮,看在你喊我一聲張爺的份上,我就跟你說了吧,日本人不可信,他們手中的特效藥,無外乎是一些暫時可以緩解痛苦的東西。
但是這種東西就類似於毒品一樣,會使得人上癮。你若是不信,大可從他們手中搞一些來,請人化驗。
如果這天底下真有什麼特殊的特效藥,可以治療你師娘的病,二爺是勢力大消息廣,豈會不知道。對方就是仗著你年紀小,來誆騙你呢。”
陳皮攥著酒杯的手逐漸緊了,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張優的話他聽進去了一些,但是他還是想要試一試,萬一呢?
“那就謝過張爺提點了。”
張優一看就知道陳皮有了主意,雖然陳皮麵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簡單一陣子的相處,足以讓他摸透了陳皮的性子。這人實在是太好懂了。
吃完酒又聊了會兒天,張優起身離開,往樓下走時,他碰到個女人往上走,看方向,正是去他們之前的包廂所在。
張優微微眯起眼睛。
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