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的身形也搖晃著,好在張優跟小哥以及胖子,緊緊地圍繞在身邊。
他的身體不太好,本不該聽雷的,但是他執意如此,也不肯佩戴耳塞,以防錯過重要的消息。
麵對一個執意地強種,張優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乾脆就由他去了,反正這應該也在無三省的意料之中。
無邪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無邪一出生,就已經身不由己,每一步都是被人計劃著推著往前走,他的一生注定不可能安安穩穩。
就算到了現在滅了汪家,還有很多殘局等著他去收拾。
即使肺癌了又如何,依舊要往前走著。雖說是有治愈的可能在前麵吊著,但是他也的的確確是被人吊著再次踏上未知的局,一步一步地再去實行某個計劃&bp;。
“砰!砰!砰!”
墓室的大門被重重敲響,像是有無數的人在使勁砸門,大門每顫動一下,都帶起一陣灰塵下落。
張優一隻手緊緊攥著平底鍋,眼睛死死地盯著門的方向,一旦門被破開,那麼他們可就有的忙活了。
無邪抽出了他的大白狗腿刀,胖子拿著一把洛陽鏟,劉喪則是顫巍巍地拿出他的……小刀?!
就這迷你的小玩意,頂多巴掌大小,能乾點啥啊,靠近點皮俑可就遭殃了。
張優可不覺得劉喪有多大的力氣,用小刀能硬剛皮俑。
“彆拿你那破小刀了,都沒人手臂長。”
張優反手就給削了個尖銳的木矛,約莫一米長,“喏,用這個吧。”
“……謝謝。”
劉喪低頭看了一眼被塞到他懷裡麵的木矛,不好意思地道謝,然後就被反手擼了一把狗頭,頭發都弄得亂糟糟的。
他把腦袋微微後仰,想躲開張妖作惡的手,卻被捏了兩把臉蛋。
劉喪:“……”
看在木矛的份上,他不跟一個幼稚鬼計較!
“啊啊啊——”
無邪痛苦地捂住腦袋,隨著聽雷的聲音越來越長,門外的動靜也越來越大,他也越發的難受起來。
張優單手環住他的腰,看著他麵上流露出來的痛苦之色,無奈地歎了口氣,讓你逞強,現在好了吧,難受了吧。
他耳朵戴上了耳塞,雖然同樣被聲音震的有些難受,但還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無邪不戴耳塞就不同了。
“快,把東西關了啊!”
胖子大吼一聲,看門外砸門的架勢,怕不是整個地宮的東西,都活了過來!
他頭皮一陣發麻,無邪踉踉蹌蹌地想要去關上錄音,卻被張優一手摁住,張優快步上前,迅速地把錄音的東西關了,然後塞背包裡麵。
“這下遭老罪了,聽到是沒聽出什麼重要消息。”
胖子揉了揉腦袋,覺得頭疼欲裂。
“活該,叫你們幾個戴耳塞,你們不肯戴,現在好了吧。”
張優罵了一句,無邪衝他討好一笑。
“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呢。
“反正你能耐唄,死不了就可勁折騰身體,反正上去之後我會告訴你家長,你等著吧。”
張優衝他惡劣一笑。
無邪麵色一變,苦著一張臉。
“張優!有話我們可以好好商量的。”
動不動就打小報告,這算什麼行為啊!他是告狀精嗎?!
“彆給我皮,他們要進來了&bp;。”
臉上的笑意收斂,張優冷眼盯著門的方向。攥緊了手中的平底鍋,把無邪往身後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