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小白,張優,你們三個給我出來!”
被炸開的倉庫大門口,不知何時來了一群人,他們探頭在那邊喊著,卻遲遲沒有進來一步。
“他們喊誰呢?咱們不認識。”
張優把昏迷的黎簇扛起,他們得換個地方。
“對,不認識。”
無邪眼中帶笑,輕聲道。
死不承認唄,反正臉上戴著麵具,無邪突然就有些慶幸,他前些日子將頭發染回來了,不然頂著一頭粉毛,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們不用擔心他們不會進來的,十一倉是一個很講究規矩的地方。”
小白笑得眉眼彎彎,又帶著乾了壞事,得逞之後的小竊喜。
“成也規矩,敗也規矩。”
張優把人扛到了另一邊上,沒著急下那漆黑的洞口,到達死當區。
從他們的角度,剛好能擋住大門口探出來的,幾個腦袋的查看。
“你說得有點道理。”
小白點點頭,正因為講規矩,所以才有很多漏子可以鑽,她身為十一倉的主管,帶頭和無邪進入死當區,從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
“小白,你怎麼那麼捧張優啊?”
平時也沒見小白那麼捧過黎簇。
“他厲害,我佩服厲害的人,就像崇拜小三爺你一樣。”
小白很是肯定地道,無邪啞然,這點倒是。
不過看著對張優秉性還一無所知的小白,無邪笑了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隻看得到外表,看不見他這人的內在呀。
也不知道張優多久會暴露,他想距離暴露的時間也不遠了吧,張優就不是一個能正經多久的人。
“張優?”
黎簇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他剛睜開眼睛,就見到了個熟悉的麵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抬眼就見到了張優正在被無邪包紮過的手。
“你受傷了?”
他此刻半靠在牆壁上,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抬起受傷的那隻手,發現原本纏繞在上麵的黑色絲線沒了。
那玩意狀似頭發,卻無比惡心。
強大如張優,他是頭一次見到他受傷,是因為他嗎?黎簇麵上不顯,心裡有了淡淡的愧疚。
“無邪,我說不至於吧,你給我簡單纏兩圈就行,包得太大影響活動。”
張優嘴角一抽,他們就簡簡單單的劃了個手,照無邪包紮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斷了呢。
無邪不語,隻是一味地包紮。
“行了就好,我們現在算算你私自下來的賬。”
平淡的語氣裡麵,潛藏著怒火,不是說好了要去就一起去,結果黎簇這小子,趁他跟小白都不在。
逞英雄了,能耐了。
還把自己搞傷,炸門。
張優為了救他還把手劃破了,要知道張優有多久都沒有受過傷。
黎簇抿唇不語,眼神卻無比的倔強。
“憑什麼你自己想丟下我們獨自去調查,換做我就不行,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嗎?”
無邪一下子就來了脾氣,或者說他剛剛就在壓抑著怒氣。
“你知不知道你在……”
“行了,都彆吵了。”
沒有等無邪把話說完,張優直接打斷他,氣頭上的叛逆小孩是聽不進去的,彆問他怎麼知道,問就是有經驗。
“你說無邪他再怎麼樣,也不會像你現在這樣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先說說吧,怎麼染上那些臟東西的,你之前炸開門,是想逃出去吧?”
算賬的事情往後推推,他先給這崽子的腦子冷靜一下。
大王平底鍋往麵前一揚,黎簇剛要罵的嘴一下子就閉了。
嗯,不是他慫,他隻是驚訝於一段時間沒見,鍋怎麼變成彩色的了?
張優已經變態到,連自己的鍋都不放過了嗎?
無邪微微勾起唇角,還是張優對武力威懾,來得更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