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看著那麼多彼岸花，震驚，“小鬼，你不會將老板的養老錢都給掏光了了吧？你個敗家鬼！”
兌換的機器是透明的，閃爍著冰冷的金屬感，將東西放在玻璃似的桌麵上，就會出現相應的透明的屏幕，裡麵映照出相應價值的物品。
染血的珠串…
幽冥燈籠…
寫著冥字的三角旗帆…
五花八門的。
初光看過去，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一邊去，我最近在外麵欠了一屁股的債，隻能來薅了。”
她看過去，選擇了一個小令牌。
白無常看到這令牌，一愣，“你這敗家鬼，你欠高利貸了，需要這玩意兒。”
“怎麼了？”
初光心一跳，麵前的人是黑白無常，冥界的官差。
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白無常低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隻是覺得老板好慘，養了這麼一個糟心的玩意兒，還欠債，隻能將家底都拿去賣了。”
它無情吐槽，目光落到了她的帆布包上，“你是不是有陽間的食物，味道挺大的。”
初光拿出了小籠包，“你說的是它？”
白無常眼睛一亮，“對。”
“你們吃得了？我記得隻有像活人的亡魂才有味覺，你們的魂體看上去很飄渺，還能吃嗎？”
那個白無常嘖了一聲，“當然可以，冥界的陰差都保留了味覺，彆看我們看起來魂體飄渺，在吃的方麵我們跟活人確實沒有什麼兩樣。”
“一個包子一張銅錢冥幣。”初光應道。
黑無常不同於白無常的個性，它比較冷漠，一雙眼睛銳利如鷹。
它看了半天，沉聲道，“你身上有活人的味道。”
初光瞳孔微縮，不過片刻，就對上了那雙冷漠的眼睛。
裡麵的懷疑冷漠徑直的劈向她。
黑無常不跟白無常一樣活潑，整個人冰冷無比。
粗略少了一眼，就斷定了，“你又跑出去了？”
她冷靜，“我跟人間的道士有交易往來，有活人的味道再正常不過。”
黑無常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是嗎，是活人交易，還是死人交易？”
“什麼？”初光聽不懂。
黑無常收回目光，“沒什麼。”
白無常看了它一眼，翻了個白眼，掏出銅錢，“彆理它，它這個家夥抓戾鬼抓多了，看什麼都像是死人交易。”
“死人交易，是指跟戾鬼做交易？”
“小鬼，這些事，你還不能知道。”
白無常笑著將冥幣遞給她，然後拿走了小籠包。
初光還想說什麼，但是在黑無常冰冷的目光之中，她如同一隻瑟瑟發抖的螞蚱，不敢再開口。
她拿著錢，快速的走了。
確定沒有鬼跟著之後，快速的出來冥界。
離開了小巷。
來到校園內。
初光走了很久，在陽光下曬了半個小時的太陽，那股子寒意才有所消散。
她狂跳的心臟也定了下來。
現在離開了冥界，她才鬆了口氣，回想起那隻黑無常冰冷的眼神，她就一陣心悸。
黑無常看她的眼神，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就差那麼一點點。
她就要挨揍了。
“下次還是小心點，畢竟那幾隻鬼是看我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