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仲看了眼路長老,繼而開口:“雖然我很不認同路長老的那什麼狗屁的和談計劃,但他對楊天的判斷,是沒問題的。”
“此人……很怪。”
“後手不斷,能力驚人。”
他看向路長老:“莫要以為全青雲宗上下,隻你一個聰明人。”
“不光你對楊天進行過調查,我也一直在調查楊天。”
“對楊天的了解,放眼整個青雲宗,我稱第二,無人可稱第一!”
“不誇張的說,我從來都沒有指望一個護宗大陣就能攔住楊天。”
“此前,楊天等人被護宗大陣攔截許久,說實話我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這小子太古怪了。”
“他若是真就這麼被我們困住,乃至殺死了,我也心中難安。”
“但現在,不一樣了。”
“這小子發現了法陣核心,並獲取了部分操控護宗大陣的權限,反而讓我心安。”
“我一直覺得他有所隱藏,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此人對陣法一道的領悟力,已經遠超想象。”
“連護宗大陣都能被他琢磨明白。”
“想來,這陣法一道,便是他的後手了。”
“眼下,他後手已出,自然便沒什麼藏著掖著的了。”
“我等對他,已經完全了解。”
“可他對我們,還是一無所知。”
“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們已經對楊天了解到了這個地步,何愁……此戰不勝?”
有道理啊!
原本還有些擔憂的眾人頓時反應了過來,臉上都露出了喜悅之色。
孫仲看向來人:“楊天能獲取部分法陣控製權限,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你回去告訴秦壽圓,隻需要確保除楊天之外的那些人沒有趁著楊天神識靠近法陣核心的時候對守山長老肉身發動進攻即可。”
“至於法陣核心的爭搶,我早已經告知劉正海解決方法。”
“他有足夠的底牌,讓楊天一去不返。”
弟子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遵命!”
不再遲疑,弟子轉身就走。
孫仲看向山下,冷笑連連:“楊天啊楊天。”
“你確實有些本事,但……”
“你應該不知道吧?”
“甚至就算是你前往法陣核心進行爭搶的事情,也早在我意料之中,並且,我已經將計就計,為你設下了必死之局。”
“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如何破局!”
……
山腰。
弟子匆匆返回,第一時間就見到了秦壽圓。
他將孫仲的那一番話告知了秦壽圓。
聽完,秦壽圓緊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宗主已經提前有所預料,並且設下了圈套?”
“還告訴我們無須擔心?”
弟子趕忙點頭:“這是宗主的原話。”
“他說早已經告知了劉長老應對之策。”
聽完,秦壽圓接連大笑。
“好。”
“好啊!”
“看來,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就說,宗主算無遺策,怎會無法料到這一點?”
“既然一切都在宗主的預料之中,那我們也不必擔心了。”
“接下來,全力防禦,務必確保除卻楊天之外的那些人,趁機對守山長老的肉身發動進攻。”
話雖如此,但秦壽圓卻認定了不可能有這種狀況的發生。
畢竟……
周星雲他們此刻可是受困於青雲宗護宗大陣。
在楊天沒能成功奪取法陣核心之前,他們根本無法破陣而出。
守山長老肉身在法陣之外,人們想要對守山長老的肉身發動進攻,是需要突破法陣的。
而突破法陣的關鍵,在於楊天能否奪取法陣核心。
但偏偏……
孫仲早已經針對奪取法陣核心之事為楊天設下了死局。
一切形成閉環。
楊天等人的進攻,注定徒勞。
想到這裡,秦壽圓的心情變得十分的好。
壓在心裡的大石頭也徹底消失。
“楊天啊楊天,從你主動送上門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你的消亡。”
“後悔吧!”
話音剛落!
盤膝坐在人群之間的一個守山長老突然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驟然噴血。
突然的變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附近的精英弟子立馬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過後,滿臉震驚的看向秦壽圓。
“秦長老,他……”
秦壽圓來不及遲疑,當即衝到了那個守山長老麵前,仔細感知過後臉色微變。
受傷了?
還是神識層麵的損傷!
周圍的弟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目光紛紛鎖定在了秦壽圓的身上。
“秦長老,這……”
秦壽圓擺手:“無妨。”
“想來法陣核心那邊的戰鬥已經開始,就算是宗主有後手,楊天總歸實力強大,能夠傷害到我們的守山長老,也算正常——”
噗!
沒等秦壽圓把話說完,麵前守山長老再度噴血。
他的身體也開始不斷顫抖。
下一刻!
哢嚓!
眉心處傳來碎裂的聲音,盤膝坐在地上的守山長老身上再沒有哪怕分毫生機。
對方……
神識寂滅!
死了。
“這……”
周圍眾人全都懵了。
親傳弟子臉上也滿是擔心。
“師尊,要不要……告知宗主?”
秦壽圓思索片刻:“暫且不必。”
“既然宗主說了已經早做安排,我們安心等待就是。”
青雲宗的那位宗主是個什麼脾氣,秦壽圓心中多少也是有所了解的。
剛剛告知了宗主這邊的情況,人家都已經說了沒有問題,他卻又派了人過去表示情勢有變,那位怕不是會生出自己不信任他的想法。
而且隻死了一個守山長老而已,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等等就是。
與此同時,法陣核心。
守山長老神識的消亡,讓餘下眾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剩下的長老們怒火衝天。
“豎子,居然敢當著我們的麵殺了守山長老!”
“你必死!”
楊天冷笑連連。
“這話,我在你們青雲宗這些人口中聽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李木心說過。”
“蔣丞影說過,石景苑也說過。”
“可他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