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了我娘,才選擇繼續裝傻的。
想著隻要她以後能好好的與我過日子,善待我娘就好,哪曾想,她隻安生了百餘天,我娘每天變著法的給她做三餐,好吃的都隻給她,她卻還是各種嫌棄挑剔。
她拿捏住了我娘性子善,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我娘當婢女各種使喚。
有一次還被我撞見她將我娘推倒在地,隻因我娘給她買的包子涼了。
我娘腿腳有傷疾,本就走不快啊,怎麼可能讓那包子到家還能保持剛出籠屜的溫度?
那是我第一次對她動手,她也是記恨在心,我再出門,她對我娘的虐待也是變本加厲。我娘不敢對我說,是我覺得不對勁兒逼問下才知曉的。
再對她就沒了之前的隱忍,她挨了教訓就哭跑著出去,於是我這不爭氣的痞子,又多了一個打媳婦的罪名。
生下孩子之後,帶著孩子說回娘家住幾天,再就沒回來,我也懶得去尋,再後來聽聞她進了有錢人家做奶娘了。
再然後,那姓蔣的托人出麵使銀子,讓我與她和離。
這種女人我原本也沒打算再要,就答應了。我可不是貪圖他們給出的銀子,那數目也隻比我當初給的聘禮多一點而已,我也隻當拿回了聘金和些許利息而已。
好了,這就是經過,該說的我也都說了,至於你信與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葛金鎖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會與一個陌生的小丫頭說出這些,怎麼跟個受了多年委屈的婦人一般?
“哎?你在做什麼?”說完就見鴻小朵低頭在荷包裡翻找。
“我找五兩銀給你啊。”鴻小朵道。
“不用找了,誰要你的五兩銀啊?”葛金鎖臉沉下來道。
鴻小朵抬頭:“不是你說的麼,你放心,這個是你解開我疑惑的報酬,我心甘情願給的,不是你敲詐勒索的。”
“行了,不用找了,也不怕實話跟你說,看著我們家這窮酸破落樣,其實也不是真的窮到揭不開鍋。
當年和離我拿回的銀子,都是我娘保管著呢,我再犯渾但不賭不嫖的,我們娘倆日常支出也用不掉幾個錢。”葛金鎖也不知道為何會拒絕垂手可得的銀子。
“聽著你的話,你也不是個十惡不做的,怎麼就不能安分守己的跟你娘過日子呢?少做些渾事,你娘是不是能更安心?”鴻小朵很是不解的問。
葛金鎖就苦笑道:“我娘知曉我做的渾事起因,也知道我從不做欺男霸女欺淩弱小婦孺的惡事,不過是討人嫌的占點便宜什麼的,我也都是自有分寸的,我也不打算什麼悔改了,名聲什麼的,我才不介意,我娘也不在意了,就這麼過吧。”
二人說到這裡,天樞也拎著剛燒好的開水,和老人家走了出來。
均是看向院內的二人,老人看自己的兒子,天樞則是看向鴻小朵。
剛剛在廚房,為了分散老人的注意力,天樞刻意跟老人聊天來著。
不過,看著此時院內的二人神情,均是鬆了一口氣,應該是沒聊崩了!
老人擔心,是怕自己兒子出言不遜。
天樞擔心的是,這男的招惹了鴻小朵,被她收拾了,老人家會心疼著急難過。
“婆婆,我想打聽的事,你兒子都告訴我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哈。”鴻小朵起身上前,對老人告辭。
“啊,這就走了啊。”老人有些不舍。
鴻小朵讓天樞把驢車上買的年貨,拿些下來留下。
天樞立馬應著去取,見葛金鎖想開口說什麼,鴻小朵先道:“彆多想,不是可憐施舍,眼瞅著要過年了,上門來空著手,太失禮了。
我倆沿途置辦的不少,分些與你們,咱都過個好年吧。”
對於鴻小朵的善意,葛金鎖沒再拒絕,天樞送進來的東西,都收了。
離開葛金鎖家後,鴻小朵二人去尋客棧,此次出來要辦的事兒已經辦妥,也沒必要連夜返回讓小灰受累。
夜裡,想著葛金鎖母子的事,久久不能入睡,臨行前她沒忍住問了葛金鎖他娘那隻眼怎麼瞎的,腿上的傷疾怎麼來的,葛金鎖告訴她,是他娘守寡後,有人夜半爬窗想淩辱她,想著她是寡婦吃虧也不敢聲張。
他娘拿著發簪抵抗力氣不濟反戳瞎了自己的眼,腿上的傷疾,是被上門偷竊的賊人打的,報官,官府抓了人,他娘倆才知道那賊人竟然是鄰居。
所謂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鴻小朵不擅長講大道理勸那葛金鎖換個活法走正道。
但,或許也能想個辦法幫幫他們。
除了這娘倆的事,她還要想想回去後,蔣安的事自己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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